“在基地里,我會做好你的丈夫。”
陸臨舟這句話說得很輕,卻像顆石子砸進水里,在林穗穗心里漾開漣漪。
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響起,她還維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,滿眼不可置信,盯著墻壁上的裂縫發愣。
直到身后的腳步聲徹底消失,她才猛地翻身坐起,頭發睡得亂糟糟的。
遲疑了幾秒,她掀開被子走到門口,手指搭在門把上頓了頓,輕輕拉開條縫。
陸臨舟已經出了門,穿著軍裝的背影正大步往前走,肩背挺得筆直。
風從巷口吹過來,掀起她額前的碎發。
林穗穗望著那個越來越小的背影,嘴唇動了動:“工作順利。”
……
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屋里,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。
林穗穗靠在床頭翻著舊報紙,頭還是昏沉沉的。
她覺得身上軟得像沒骨頭,剛想躺下歇會兒,就聽見門口傳來“咚咚”的敲門聲。
“穗穗?是我!”黃曉燕的大嗓門隔著門板傳進來。
林穗穗嚇了一跳,沒想到黃曉燕會突然出現他們家屬房。
她看了眼地下的地鋪,趕緊伸手想去收起來,免得被黃曉燕撞破他們分床睡。
可一站起來,她就覺得天旋地轉。
來不及收了,林穗穗只好撐著身子下床,把臥室門關上。
林穗穗到門口開門,冷風灌進來,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黃曉燕站在門口,看見她就咋咋呼呼地往里闖:“聽說你病了?上午就想來,被張干事拽著對賬,這才脫開身!”
“沒什么大事,就是有點發熱?!绷炙胨胪赃呑屃俗專_步有點晃。
“還沒什么大事?”黃曉燕擔心地看著她:“都發燒了!陸隊也真是,怎么沒好好看著你?”
林穗穗被她摸得縮了縮脖子,帶著黃曉燕坐上沙發:“他去忙工作了,我自己能照顧自己。”
“你這臉色白的,跟紙似的,還照顧自己?”黃曉燕往沙發一坐,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,開口道:“跟你說個事兒!今天上午陸隊去找了空軍那邊的王教官,倆人在辦公室談了快半小時,出來的時候王教官臉都笑開花了!”
林穗穗動作頓?。骸罢彝踅坦僮鍪裁??”
“還能為啥?”黃曉燕擠擠眼睛:“前幾天不總有人嚼舌根,說陸隊留著舒翻譯是因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