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自習時,郭茹昕通知了會考的事。陸方嶼一手按著政治課本,一手在桌殼里敲鍵盤。
被淹死的魚:昕姐說了會考報名的事,你們通知了嗎?
callia:通知了。就剛才。
被淹死的魚:她說報名網站要用電腦登錄,你家里有嗎?
callia:之前有個筆記本,但是后來屏幕摔碎了,我爺爺就賣廢品了。
被淹死的魚:哪怎么辦?我家也沒有。
陸方嶼又想了想,剛準備說可以借他姐單位的電腦,段譯晨就先彈了條消息過來
callia:咱們下午請假,去網吧借電腦。
被淹死的魚:[驚訝]你成年了沒?
callia:沒啊。但是沒事,網吧老板我認識
被淹死的魚:[ok]
中午放學后,陸方嶼給陸妍打了個電話讓她給郭茹昕發(fā)個假條,可能正巧趕上陸妍在忙,也沒問為什么就通意了——反正陸方嶼從小陸妍就幾乎不反對他任何請求。
下午,段譯晨去叫陸方嶼走的時侯,不出意外,對方又是被敲門聲叫醒的。
段譯晨站在玄關等,等陸方嶼收拾好從臥室出來已經是十分鐘之后了。
“你穿成這樣不熱嗎?”段譯晨看著陸方嶼的黑t恤和黑褲子問道。
“這有什么熱的?”陸方嶼看了看段譯晨的白色無袖坎肩和灰色運動褲問道。
“深色吸熱。”
“……”陸方嶼鎖上門,“我的衣服基本都是深色的,因為比較耐臟,洗的時侯好清洗。
“額……好吧。”
兩人一出巷口,正好駛來一輛出租車。
段譯晨拉開車門:“你先上吧。”
司機朝后看了一眼,問道:“兩個小伙子去哪兒啊?”
“北關路,陽光網吧。”
“好嘞!”
天氣炎熱,車里冷氣開得很足,吹了一陣兒,陸方嶼冷不防打了個噴嚏。
段譯晨看了他一眼,把后排的空調風口翻向下面,然后伸手把陸方嶼那側的車窗開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