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大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,他的眼神中至今仍彌漫著難以置信的神色。“你叫張鐵是吧?”耿大新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含著血水的口水,帶著幾分不甘問道。
“是又怎樣!”張鐵面色平靜,語氣冷淡地回答道。
“很好,我耿大新說話算話,你既然能打贏我,這供奉你就不用交了。”耿大新緊盯著張鐵,緩緩說道。說罷,他揮了揮手,那兩個狗腿子瞬間如聞到臭味打的癩皮狗般跑過來,一左一右跟在耿大新兩邊,三人的身影逐漸向后離去。
“但是你不要高興太早了,遲早我會再來找你的。”突然,從那三人遠去的背影處傳來耿大新的聲音。
張鐵無奈地嘆了口氣,緩緩地走回屋子,輕輕關(guān)上房門,上床盤膝坐下,繼續(xù)修煉。然而,他的心中卻難以平靜,時刻擔(dān)心著耿大新的報復(fù)。
四天的時間,如白駒過隙,轉(zhuǎn)瞬即逝。張鐵本以為耿大新會找他的哥哥或者爹爹來收拾他,為此,他連珍貴的百草丹都沒敢服用,就是等著萬一他們來了,好拿出來賠禮道歉。
畢竟在宗門之內(nèi),打打架或許還能容忍,但絕不能出現(xiàn)殘殺本門弟子的惡劣行徑。到時候,頂多也就是挨頓打,賠顆百草丹罷了,因為他也實在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東西。
可結(jié)果卻大大出乎了張鐵的意料,看來這個耿大新還是有點原則的,雖然不是很多。
一大早,張鐵便前往外事堂,領(lǐng)取了這個月的修煉資源。隨后,他徑直來到煉丹堂,毫不猶豫地購買了一瓶一級上品的辟谷丹。這種辟谷丹,一顆下肚能保證兩個月不餓,乃是辟谷丹中的極品。因為他曾聽說,到了筑基期,就無需再依賴辟谷丹,也不會感到饑餓。
張鐵一路輕車熟路,領(lǐng)完儲物袋后,便直奔自己的秘密地點。到達目的地后,張鐵才稍稍松了一口氣。還好,還好,自己掩埋的碎石還在,這說明靈石肯定也安然無恙。只是不知道全部挖出來,能否夠這個月十塊靈石的任務(wù)。
張鐵深吸一口氣,拿出手鎬和鐵鍬,全神貫注地挖掘起來。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,張鐵也不知自己挖了多久,陸陸續(xù)續(xù)已經(jīng)挖出了二十六塊下品靈石。這讓張鐵挖著挖著不禁停了下來,心中涌起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。
畢竟這些天,他也深切地體會到了挖礦的艱辛。之所以這個任務(wù)鮮有人問津,正是因為其耗時耗力,且完成的難度極大。
宗門設(shè)定十塊靈石的任務(wù),這基本是在綜合平均值或者大多數(shù)人能挖掘出的數(shù)量的基礎(chǔ)上計算出來的。
如此一來,既能讓這些外門弟子為宗門賣力干活,又能讓大部分人難以拿到報酬,最后還讓那些完不成任務(wù)的人無話可說。
要是有弟子提出任務(wù)要求設(shè)置不合理,那管理者定會舉例出那些已經(jīng)完成任務(wù)的人,然后再居高臨下地總結(jié)一句:“自己不努力,還把責(zé)任歸到宗門身上,須知要先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努力了。”
張鐵看看儲物袋里那一小堆下品靈石,又看了看眼前的靈石礦洞,稀碎的砂石下明顯還閃爍著微弱的靈光。
張鐵只是猶豫了片刻,便繼續(xù)揮舞著手中的工具,全神貫注地挖掘起來。他額頭上汗珠密布,呼吸略顯急促,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感覺到絲絲寒意從洞壁滲透而來。張鐵起初并未在意,只當(dāng)是礦洞深處的尋常自然現(xiàn)象,依舊埋頭苦干。
“哐啷!”隨著他奮力的一鎬下去,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,眼前的石壁破開,一個小洞穴赫然顯現(xiàn)。一股濃郁的靈氣瞬間噴涌而出,其濃度竟是外面的一倍不止。張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驚喜之色。
他小心翼翼地爬向那個小洞穴,心中滿是期待與忐忑。當(dāng)他終于靠近,看清洞穴內(nèi)的景象時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只見洞穴中,一堆下品靈石閃爍著溫潤的光芒,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。而在這堆靈石的中間,三顆淡藍色的圓球靜靜地放置著,圓球散發(fā)著淡淡的寒氣,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(jié)成霜,就連石壁上似乎都出現(xiàn)了薄薄的一層寒冰。
此時,洞穴中的氣氛越發(fā)陰寒,仿佛能將人的骨髓都凍住。
張鐵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激動,正準(zhǔn)備靠近仔細查看,突然,一聲尖銳的怪叫在洞穴中回蕩。緊接著,一只奇異的怪物從黑暗中如鬼魅般沖了出來。
這怪物形似蝎子,但其身體呈現(xiàn)出深邃的藍色,猶如無盡的深海之水,透著神秘而令人膽寒的氣息。更為詭異的是,它的頭上只長著一顆獨眼,那眼睛閃爍著幽冷的光芒,猶如寒夜中的冷月,讓人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。
張鐵心中大驚,“這怪物看起來就兇悍無比,還是先跑再說!”他轉(zhuǎn)身便想逃離。
然而,張鐵還未跑出多遠,那怪物速度快如閃電,瞬間一閃就擋住了他的去路。張鐵深知此時逃跑無望,只得硬著頭皮迎戰(zh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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