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他裝啞巴,穿著粗布衣裳,連頭都不敢抬,那時(shí)我以為找到了同類,像個傻子一樣守護(hù)著他。
可今天,他一襲月白長衫,腰間墜著塊羊脂玉佩,哪還有半點(diǎn)戲子的模樣?
父親連忙起身:“霍公子,您這是……”
霍臨淵看都沒看我一眼,徑直走到父親面前:“沈老爺,今日我來,是想求娶府上二小姐。”
妹妹驚訝地捂住嘴,程墨白的臉?biāo)查g黑了。
母親拽了拽我的袖子:“知意,你年紀(jì)大些,讓著妹妹,嫁給霍公子吧。”
她的語氣那么理所當(dāng)然,仿佛我就該永遠(yuǎn)做妹妹的墊腳石。
我冷笑,前世就是這樣,他們逼我嫁給那個“癡傻戲子”,說妹妹金貴,該配更好的。
那些屈辱像針一樣扎在心上,密密麻麻地疼。
我抬頭直視他:“霍公子,您不是唱戲的嗎?怎么突然…”
父親厲聲喝止:“知意!怎么跟霍公子說話的?”
霍臨淵終于看向我,眼神冷得像冰:“沈大小姐說得對,霍某確實(shí)唱過戲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掏出一枚印章:“不過現(xiàn)在,我是霍家少帥。”
滿堂嘩然。
程墨白猛地站起來:“不可能!霍家少帥明明……”
“死了?”霍臨淵輕笑。
“那是我大哥,我裝瘋賣傻這些年,就是為了查清他的死因。”
他看向妹妹,眼神溫柔下來:“也多虧知晚,我才能活到現(xiàn)在。”
我死死攥著衣角,原來如此。
前世他裝傻接近我,是因?yàn)槊妹靡呀?jīng)和程墨白定親。
他需要個幌子,而我正好是那個倒霉的幌子。
父親瞬間變了臉,搓著手瞪我一眼:“知意啊,你看霍公子既然中意知晚……”
“我選程墨白。”我直接打斷他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程墨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:“沈知意你瘋了?我怎么可能…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我笑得燦爛。
“程教授不是常說,最欣賞有學(xué)識的女子嗎?我好歹也讀過女子學(xué)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