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有說過不管嗎?朕現(xiàn)在壓著這些折子,不理會那幫混蛋在朝會上犬吠,不已經(jīng)在管著了嗎?可一直這么不搭理,也不是個事兒呀,關(guān)鍵還在你倆那兒的。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,既然對方都出了招了,那咱們就如他的意,順著這幾個御史往下查唄。”賈赦說道。
林如海認同的點了點頭,“如果是水溶,也就罷了,畢竟朝廷與他早晚的都會撕破臉皮的,可若是還有咱們從來不曾關(guān)注到的,那可就有意思了。”
君臣四人皆是一臉的沉重,皇權(quán)的誘惑力太大了,自古以來,不管哪一朝,總會有不甘心,不死心的跳出來的。
大圣朝好不容易才安穩(wěn)了下來,雖然贏了,軒轅家才是最大的受益者,可世人皆知寧做盛世犬,不當亂世人的道理的。
林如海跟賈赦即便對當今的忠誠,是趨于自保自身為前提的,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,重新?lián)Q個帝皇來,他二人做為前朝舊臣的那個下場是可想而知的,他們君臣可是利益共同體啊。
當今長嘆了一聲,“朕方才也想到了這一點了,可耗子躲在陰溝里,貓的爪子再利,現(xiàn)在也莫之奈何啊。”
“雁過留聲,事過留痕,也許他們會把尾巴打掃的夠干凈,可還是會有跡可循的。”林如海說道。
“那朕就裝聾作啞了,能拖多久,就拖多久吧。
“謝陛下圣恩。”
等他倆走出宮門的時候,李子韌謝之楠巫剛還在等著呢。
“挨呲了嗎?”李子韌問道。
林如海搖了搖頭,“我們能想到的,陛下自然也想到了。”
“這就好,這就好。”謝之楠吁了一口氣,他緊張的都快缺氧了。
巫剛問道:“那陛下可曾明示接下來該怎么做啊?”
賈赦搖了搖頭,“都一籌莫展呢,咱吶并不怕籠子里的老鼠,而是怕在陰溝里面亂躥的。”
巫剛跟謝之楠皆蹙著眉頭,“你們是說,未必是那位搞的鬼?”
“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存在?”
賈赦點了點頭。
“那這人是想攪渾水呢,還是跟你們兩家有仇啊?”謝之楠撓著眉心。
李子韌捏著下頜上的胡子,“也或許是想斷了陛下的左膀右臂呢。”
“啊?所以,史家兄弟被參不是巧合了?”
賈赦冷哼了一聲,“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渾身都是裂縫破洞的,被牽扯進來,不過是適逢其會,順帶的罷了,癩蛤蟆趴鞋面上是不咬人,可會惡心人吶,若能借此讓我們亂了陣腳,那也值得了。”
“國公爺瞧的很透徹,對方就是要讓咱們不知所措,從而再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來,大家伙兒以后都要更加警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