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舉動太大膽了,驚的發型師忍不住輕輕踢了踢化妝師的凳子,讓她看著點別把事情弄砸了。
化妝師完全不急,她覺得溫阮的色彩理解力超群,用眼神安撫了一下發型師,讓她別管這么多,也別站在那兒光看戲了,趕緊把發型做好。
今天的一襲長裙也是由折射能力極強的尼龍面料拼合而成,真要說有顏色,實際上是透明的,真要說沒有顏色,從不同視角看到的還真都不一樣,五彩斑斕的。
所以她幾乎是將眼影盤里的所有顏色都用了一遍,然后在眼皮上繪制了以冷調藍綠為背景,暖調赭石為點綴的圖案型眼影,色彩之間根本沒有過渡,是類似于油畫中點彩派的感覺。
自然會和右眼的風格格格不入。但女孩也不心急,用紙巾擦干凈筆刷上殘余的粉,然后在眼線尾部點了幾筆不同種紅色的朱砂痣,破掉了原本的清麗,把另一邊撞色的特征拿了過來。
“這樣可以么?”她微微轉過頭,展示給化妝師自己臉上風格怪異的妝容。
這根本就不是妝容,既沒有讓五官立體起來,也沒有修飾有瑕疵的地方,更沒有展現出少女獨到的個人魅力,但是就是很特別。特別到,連化妝師自己也想加入到這場別開生面的創作當中。
“當然。”化妝師忍不住夸贊,說完便立即拋棄掉原本腦子里格式化的思路,計劃著重新給她設計口紅的色彩和風格。
“阮阮,你也很有個人特點,你的創造力就是最強的技能。”
這話自然是化妝師說出來恭維她的,畢竟想要在娛樂圈站穩腳跟,眼前所使用到的雕蟲小技可遠遠不夠。決定一個明星火不火的往往不是這些用來錦上添花的個人技能,而是能夠被路人和粉絲們看得見的契機。
溫阮不懂這些,她對于夸獎向來是聽一半丟一半,也不怎么往心里去。所以只是簡單的笑了笑,沒說任何一句話回應她。
等化妝師挑好了口紅的配色,她便順著要求微微張開嘴,將上下兩個唇群分開,給到化妝師可以操作的余地。
這時距離比試開始已經快六個小時了,就連少女都開始疑惑,為何另一方遲遲沒有結束。
“你們這邊好了沒,記者會十分鐘之后開始。”rebaa突然急沖沖地走進來,先是催促著她身邊的這些助理,然后才告訴她,“星途她們直接認輸了。”
“認輸?”女孩伸手握住化妝師的手,微微挪了下腦袋,忍不住疑惑道,“剛才不是只剩下十幾次了么?以她的能力,最多不超過兩小時就能完成。”
按照最初定下的規矩,她們是不比zuoai總時長的,如果anl的潮吹液體總量大于她,也是有獲勝的機會的。而且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,怎么好好的就要認輸?
“為了贏你,公司逼她在賽前吃了好幾種藥劑,其中催情的藥效因為搭檔能力不夠解不掉,而興奮劑的藥效又太猛烈。你剛才是沒看見,她后面都有些神志不清了,一直在狂笑,還沒等醫療組上去檢查,就忽然口吐白沫暈死過去了。”經紀人一直守在現場,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掌握整件事情的動向,以便及時調整后面的活動部署。
溫阮聽到吃藥,就想起來自己上次的事情,不由得心下一驚,連忙追問,“她現在人怎么樣了?”
“唉~這事的重點根本不在她的身體狀態上。”經紀人嘆了一聲,認真的給她介紹,有關于這個世界更為殘酷的一面,“她碰了禁藥就沒有什么好下場,而且如果事情鬧大了,官方真的追究下來,她大概率會被驅逐。”
驅逐。
這是女孩第一次聽到它,或者說,她認識這個詞,卻在現實生活中沒見過真正實踐它的事件。她一直認為這個詞是古文明遺留下來的,畢竟那時候有國別之分,有城邦之差,是用來形容被政府處置的那些嚴重違反律例的罪人的刑罰。
沒想到這么輕易,就在anl的身上聽見了。
“只有吃了禁藥才會被驅逐么?”少女說完,低頭看了眼,想起來自己還抓著化妝師的手,連忙松開讓她繼續上唇色。
這話真的只是她隨口一問,因為她覺得這個規則實在奇怪。
“當然不是。只是近些年發生的少,倒是前些年經常有人被驅逐。它們大都出現在分級考試里,最典型的就是謊報自己的信息,比如明明不是處女還要說自己是的,這種根本沒有辯駁的機會,會直接被系統剔除。然后就是在分級考試中拿不到成績的了,有一部分人的能力實在太差,連e級都拿不到,自然也要離開。最后一部分,基本上都是被廢的。”
“拿你最熟悉的沉時舉例子,和他做過的那些女孩,除你之外的,都被驅逐了,在系統里,連她們的名姓和身份代碼曾經出現過的證據都找不到,也許你在網上還能搜到直播里截出來的幾張照片,但是,時間一長,都已經不可考證了。”anl說話很官方,家常便飯一樣把這些信息告訴她。
溫阮的心里五味雜陳。這一瞬間,她忽然想起了發生過的很多事情。
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