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小子,遞信還是帶話?找哪位女官?”
云琛問了聲安,道:“大哥,我遞信,不帶話,但是得親手交給菘藍女官。”
“喲呵,平時都是由我們帶給女官們的尚儀局,今兒還得你親自跑一趟,專給菘藍大人呀?”
云琛笑笑,“我也不知道,聽命辦差就是。”
侍衛(wèi)照舊接過云琛的令牌,而后搜身卸劍,這才對云琛放行。
臨走的時候,那侍衛(wèi)湊近云琛,悄悄嬉笑:
“云小子,我怎么聽說你會娶菘藍大人?到時候可得請我喝喜酒啊!”
“啊?!”云琛驚訝,連連否認(rèn),那侍衛(wèi)卻只拍拍云琛的肩,和另外兩個侍衛(wèi)哈哈大笑起來。
云琛不知這又是哪里來的謠言,趕緊離開這處,揣著信往里走。
在尚儀局門口通報了來由,等了約莫一個時辰,才有女官來引云琛進去。
公主府不比霍府自在,云琛站的腿有點酸。
隨著女官進了尚儀局的前廳,又等了一個多時辰,菘藍才在幾個女官的簇?fù)硐驴羁疃鴣怼?/p>
“見過大人。”云琛行禮。
菘藍既不說話,也不抬眼看云琛,只緩緩走到高座坐定,慢悠悠地輕押一口茶,而后才道:
“云護衛(wèi)有禮了。什么信,竟要勞煩云護衛(wèi)親自給我?”
云琛將信呈上,一旁的女官接過,雙手捧給菘藍。
菘藍伸著纖長的手指,粉蔻流盈的指甲閃著光澤。她動作輕柔地將信拆開,掃了兩眼,嘴角露出一抹譏笑,又很快平息。
“的確是重要的信函,卻不至于云護衛(wèi)非要親自見我。云護衛(wèi),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嗎?但說無妨。”
云琛只記得不言千叮嚀萬囑咐,讓她必須親手將信交給菘藍,卻沒有說緣由。
答不上來,云琛只好再次行禮,如實回答:
“回大人,小的也不甚清楚。信已送到,若大人沒有其他吩咐,小的告退。”
“呵。”菘藍笑了一聲,聲音帶著十足的譏誚。
沒有菘藍那句“退下吧”,按規(guī)矩,云琛不能自行離去,否則便是大不敬。
云琛保持著行禮的姿態(tài),菘藍又不緊不慢地開始喝茶,直到喝完一盞,才對云琛道:
“既然來了,怎能不請云護衛(wèi)喝杯茶?來人,賜座。”
云琛不能不從,剛要在下座坐定,卻見一個女官搬來木頭小杌子,放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