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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以陳寶娟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。
所以在她做出下一次離譜的事情,我先一步找了私家偵探。
我和林深的訂婚宴設在月底。
爸媽坐在主桌,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笑容。
他們正舉著相機,捕捉著每一個幸福的瞬間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我心頭微動,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,接通了電話。
“聶小姐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私家偵探的聲音。
“事情有結果了。”
“按照你交代的,把他們從你這兒要走三十萬的消息放出去后,催債的很快就上門了。”
“那些人逼得比較緊,王耀祖把陳寶娟推了出去,結果她后腦著地,當場昏迷。”
“送醫后診斷為重度顱腦損傷,目前處于植物人狀態,蘇醒希望渺茫。”
“王耀祖呢?”,我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“他也沒能幸免,雙腿本就有舊傷,這次被打得徹底變形,肋骨斷了三根,內臟也有損傷。”
“除了他母親,沒人愿意管他,債主們發泄完后,他躺在血泊里掙扎了一夜。”
“傷口嚴重感染潰爛,被發現送醫時,人只剩一口氣吊著了。”
偵探頓了頓,補充道:“醫院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,他情況非常糟糕,就算能保住命,后半輩子也離不開病床和止痛藥了。”
有關醫院的這些我其實早就知道了。
當初我之所以知道王耀祖出了車禍,就是因為我是負責急診部門的醫生。
我在骨科方面經驗比較多,如果當時是我來及時救治王耀祖的話,他或許也不會后半輩子都坐在輪椅上。
可惜,這一切都被他媽擋在了門外。
如今被自己最親愛的耀祖推下樓梯,或許就是陳寶娟最后的報應吧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偵探最后說道:“后續情況,我會持續跟進,聶小姐,您交代的事情,結束了。”
“辛苦了,尾款稍后到賬。”
我淡淡說完,切斷了通話。
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家人,我不會做的這么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