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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（第1頁）

“周三，你肯定作弊了。”

“我運氣怎么可能這么差。”

“再來一次。”

周衍沒有告訴她，他是故意的。21點表面看運氣，但歸更到底是數(shù)學(xué)和記憶的游戲，余笙在這兩個方面都沒有技能點。所以他保證自己能贏。

因為他非常享受她持續(xù)性找茬的狀態(tài)，像他剛到倫敦時候兩個人的生活狀態(tài)一樣，她到處使喚他。

這樣的余笙遠好過她坐在窗臺邊長久地，空洞地發(fā)呆。

有一天下午，周衍照常翻開她手里的掌心里的紅繩

周衍在拘留所里單獨見了陳婉清一次。

帶他去探視房間的警員告訴他，那個女人有精神病，平時說話多多少少帶點癲，前天還跟同一個房間另外一個女犯人起了沖突，差點給人頭皮都揪下來。

打開哐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拈T，周衍看見坐在椅子上穿著灰色的陳婉清，女人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在桌面上扭來扭去。

“認識我嗎？”周衍拉開椅子，坐在陳婉清對面。

陳婉清不屑地打量他兩眼，嗤笑道：“你誰？”

周衍舉起右手，攤開在桌上，又問：“現(xiàn)在呢？”

幾天前，余笙剛陪他去醫(yī)院拆了紗布，傷口愈合得七七八八，他的掌心里像長了條紅繩。

陳婉清看到他右手中間蜿蜒的一道淺紅，視線停頓一會兒，挪到他臉上，像在辨認什么。

當(dāng)初她派人偷拍過余笙和那個男人的照片，雖然沒拍過清楚的五官長相，但眼前人的氣質(zhì)跟照片里倒是相似。

等確認過來后，女人彎下腰，嘴臉止不住上揚，哈哈大笑道：“你就是余笙的姘頭啊？她是付了你多少錢？連刀都舍得給她擋，現(xiàn)在干你們這行的都這么敬業(yè)了嗎？”

令她意外的是，對方并沒有因為她羞辱的話而惱羞成怒，而是低下頭輕輕地笑出來。

周衍重新抬頭，報出信息：“我姓周。”

“怎么？這么喜歡她？真拿我當(dāng)丈母娘，還要報家姓啊。”聽了他的話，女人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，以前精心保養(yǎng)的臉現(xiàn)在沒了肉毒桿菌和玻尿酸的支撐，跟骷髏似地徹底垮掉，笑容生出來的皺紋僵直又丑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