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我會發火。
跟從前每次發現貓膩時一樣。
在他眼里,我就是這樣無理取鬧的。
他也不止一次,為各種姑娘跟我撕破臉。
顧航像只炸毛的小貓,弓起背準備跟我展開一場酣暢淋漓的吵架。
可我只是“嗯”了一聲。
擠到他身邊,撈水洗了把臉,便自顧自地爬上床準備睡覺。
顧航怔愣,對我的轉變很不適應。
“喝了不少酒吧?行李箱的小粉包里有解酒藥,桌上泡好了蜂蜜水,你喝了舒服點。”
“明天輪到咱倆當導游,估計會很累,我就先睡了,你也別鬧太晚。”
我扯過被子,丟給他。
從很久以前,我們就沒再同床過。
這幾天錄節目,說是睡在一個房間,其實顧航會抱著被褥睡沙發。
他煩透了我的專制和管束。
以至于現在,他抱著被褥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方淮…今天到底怎么了…”
他嘟囔著朝我探頭,見我閉著眼沒有反應,也沒有再深究。
“反正也是要離的,管那么多干嘛?”
這句話,同樣的。
我也送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