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份資料是關于田思思和于美人的案子,畫作侵權案。
翻到最后,凌硯的視線落在田思思最后那份醫療報告上,“又是癌癥。”
田思思,23歲,膠質母細胞瘤也就是腦癌晚期。
從審訊中看到她時而變得暴躁,又時而淡漠,這不是精神問題,而是病因導致。
凌硯又翻開了其他讓鄭映之調查的資料,有不少是小魚負責調查的。
其中包含徐悅以及陳美美的醫療報告,這兩個人目前來說是健康的,但是和她們相關的人,周麗,已經死亡。
極少數情況下警方才會調查嫌疑人的就醫記錄,前提是嫌疑人身體出現明顯癥狀。
“周麗,女,45歲,乳腺癌晚期,一周前過世。”
凌硯說著,順帶給小魚打了個電話,很快被接通,“還沒睡?正巧,問問你為什么會想到查她們的就診記錄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小魚壓低的聲音:“這不是從那個林國祥腦子里取出來一枚芯片嘛,能在腦子里做這種手術的肯定有就診記錄啊,我就想著查都查了,不如查全面一點。”
“做得不錯,我知道了。”凌硯說道。
“等一下。”小魚聲音更輕了,像是怕吵醒什么人,“我發現這些案子里的這幾個人都有癌癥,該不會是報復社會,才殺人吧?”
凌硯:“常見的案子中有許多借刀殺人的,而那些刀,多半都是已經快油盡燈枯了,這么說也不無可能,早點休息,后面的事交給我和蕭隊就行。”
電話掛斷后,只見蕭段鋮已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喝著枸杞茶,邊看桌上的報告。
“不行啊老蕭,最近都喝上枸杞了,身體虛了?”凌硯賤嗖嗖地說了句。
換來的就是蕭段鋮的一記冷眼。
“這三起案子一眼看去似乎沒什么關聯,實際上都指向了一個人。”
聊起案子,凌硯神情變得認真,“是溫瑾。”
蕭段鋮:“沒錯,首先最先發現陳美美的人就是溫瑾,她和鄭映之背著我讀取了刀疤腦子里取出來的記憶芯片,在芯片中看到了過往,但那些并不是刀疤的記憶。”
“也許,還要加上我,如果不是我帶著溫瑾去地下實驗室,就不會遇到刀疤和李媛靜,不一定是完全沖著溫瑾來的。”凌硯沉聲道。
蕭段鋮看了眼一旁的男人,繼續分析案情:“先來說說她們之間的關聯。”
他站起身,拿起放在白板上的馬克筆寫出刀疤林國祥的名字,以及后來出現在實驗室中的李媛靜的名字,同時圈出了徐悅、田思思以及梁濤的名字。
蕭段鋮先從第一段開始分析:
林國祥—記憶芯片—讀取到陳美美—找到相關公司瑞金科技
徐悅(失蹤)——瑞金科技神經編碼組組長
“起因是你和溫瑾去了廢棄辦公樓的地下室,遇到林國祥,但林國祥死在李媛靜手中,期間你和溫瑾都受了傷。”
蕭段鋮指著瑞金科技,繼續說道:“從這里開始,溫瑾帶著鄭映之找到了徐悅。
在此之前,溫瑾給了我一份名單,名單上面確實也有徐悅的名字,我不清楚她哪來的這些名單,經過核實,確實和陳美美相關,并且有一部分人已經被害。”
凌硯說道:“可能是在記憶芯片中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