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秋秋握緊了手里的彎刀。
紙人和戲子偷看她,到底是為什么?
等等!
有哪里不對勁。
按理說,她聽不見,可方才,她分明聽見了,還是兩聲。
吳秋秋下意識摸了摸耳朵。
耳機呢?
耳機居然不見了。
她低頭去找耳機,等到再抬頭,面前就是戲臺。
戲子就在她前面唱戲。
每一聲,她都聽得見。
她想去捂耳朵,發現自己雙臂僵硬得像是沒有關節,抬起來無比艱難。
目光下移,瞳孔驟然一縮。
她的身體,變成了紙糊的。
她成了那些聽戲的紙人中的一員。
甚至,這紙人還是她親手做的,紙人沒有關節,所以活動格外艱難。
臺上還在繼續唱。
恍惚間,她在那油彩濃厚的戲子臉上,看出了熟悉的輪廓。
是那個老頭。
他的每一句,都是唱給自己聽的。
吳秋秋終于知道吳中橋說的危險是什么了。
她想站起來,臺上那老頭一邊唱,袖袍狠狠一揮,吳秋秋便感覺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了身上。
狠狠將吳秋秋壓回了座位。
旁邊的紙人這個時候,全部轉向了她。
仿佛因為她是異類,而成了眾矢之的。
臺上老頭眼神出現一抹蔑視。
吳秋秋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強迫自己不去聽臺上的戲腔,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