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外婆怎么可能不讓我回村?我是她唯一的外孫女,她的墳垮了,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回去。”
吳秋秋抬起頭,聲音放大了一些。
然而,即便是余顧,都看出了吳秋秋此時的慌張。
“你先別緊張,你外婆不讓你回去,肯定有她的安排,說不定,只是不想你回去冒險。”
余顧說道。
流浪漢大哥也點點頭:“不無道理,既然你是你外婆唯一的親人了,她阻止你回村,只可能是擔心你出事,不讓你摻合吳家村的事。”
聽了二人的話,吳秋秋緩緩壓下心里的焦躁。
她自小就與外婆相依為命。
外婆會在夏天把西瓜放在井里,等她放學給她用勺子挖著吃。
會在半夜熱得睡不著的時候,用蒲扇一下一下給她扇風,哪怕都是熱風,她也能安然入睡。
也會偶爾摸著她的頭:“秋秋啊,你和別人是一樣的,千萬不要覺得自己與他人有什么不同。”
說完,就教她這些常用的手段,與她一起做紙人。
還在十一歲的時候,把絕技挽千絲教給她。
她無法容忍,也不允許任何人懷疑外婆對她的愛意。
流浪漢大哥吸了一口煙:“吳家村,只怕是兇多吉少了,小妹崽,要不你就按你外婆的安排,莫回去了撒。”
吳秋秋想起吳中橋的父母。
想起嘴碎的吳林嬸,想起吳松兩口子,還想起她從吳清源手中救出來的鑫鑫。
大家的面孔此刻是那么的清晰。
她無法置身事外。
再一個,若是這危險真是因為自己引起,她還躲在外面,任大家自生自滅。
那她吳秋秋枉為人。
也有悖外婆的教導。
“不管是不是外婆安排了這一切,吳家村我都必須回去。”
流浪漢大哥吐了煙圈,眉頭挑了挑。
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吳秋秋的回答。
當然,他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