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想推開院子門。
腳步又停下了。
開門的方向是對的,鎖眼的方向是對的,門上的八卦銅鏡也是對的。
可哪里不對了呢?
她后退著走了好幾步,雙眼死死看著紙扎鋪大門。
因為是吃陰飯,所以紙扎鋪木門都涂上了黑色的油漆,兩邊的墻還是土墻,飽經風霜了。
這時,院子里的燈亮了起來。
黑色木門被從里面打開,流浪漢大哥走了出來。
“回來了啊?快進來,晚上不太平,莫把那些東西放進來了。”
吳秋秋揚了揚下巴:“他呢?”
“他好多了,現在睡著了,傷口不得感染。”流浪漢大哥說道。
“你去把他喊醒嘛。”吳秋秋眸子閃爍了一下。
流浪漢大哥不解:“為啥子?”
吳秋秋搖搖腦殼:“不為啥子,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不?”
“啊?”流浪漢大哥抓了抓頭發:“你問這個整哪樣?”
吳秋秋再度后退了一步。
她嘴角稍稍翹起:“沒有啊,我就問一下。”
流浪漢大哥擠眉弄眼起來:“妹娃兒你開哪樣玩笑,名字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啊?你就搞忘了嗎?”
“是嗎?”
吳秋秋悄悄抽出彎刀藏在背后,歪了歪頭做出思考狀:“我想一下,你聽聽我說的是不是對的?”
“你說嘛。”流浪漢大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。
“那不得行,大聲說了萬一被那些東西聽到了,對你不好。”
吳秋秋甩甩腦袋。
流浪漢大哥笑了笑:“好嘛,也不曉得你搞啥子名堂。”
說著,就跨過了門檻,走向吳秋秋。
吳秋秋看了看他的腳,什么也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