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百轉之間,吳秋秋低頭結印,點在陰物的額頭上,并搶過小呆瓜手里的符筆,沾水畫符。
陰物面部猙獰,白布蓋著的身體浸透了點點鮮血,然后胸口高高拱起。
“噗?。。 ?/p>
它噴出一口巨大的,滿是惡臭的黑水。
吳秋秋連忙抓住桌上的鍋蓋擋住,才沒有被噴一身,天花板也沒遭殃。
吐出那口黑水,陰物呼哧呼哧喘息著,面部不再猙獰,遂很快化成了一縷白煙消失。
竟然什么信息也沒留下。
不,至少吳秋秋知道這家伙是縫尸人的手筆。
吳火火他們也從書包里鉆出來。
“現在情況越來越復雜了?!?/p>
前面大街上遇見的剃頭佬,是奔著韓韞和他們幾個小紙人來,吳秋秋拼死沒把他們放出來。
可現在的縫尸人,又是奔著誰來?
吳秋秋道:“奔著我來的?!?/p>
剛才這家伙鉆進吳敬之的身體,就是打算一刀砍了她。
殺她?
這一路,很多人對她都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。
為了她的魂,為了她的軀殼,為了她懷揣的屬于李慕柔的寶貝,現在還有為了韓韞的。
所以這些人沒有一來就準備殺她。
唯獨這個藏在暗處的縫尸人,初次出手,就奔著要她性命而來。
她初出茅廬,不至于得罪縫尸人。
那就極有可能是上一輩的恩怨。
李慕柔的仇人。
可笑。
李慕柔籌謀多年,以她的命續駱雪然的命。
現在她還得為李慕柔的恩怨買單,繼承李慕柔的仇人。
“你說你是個啥子命?這輩子被你外婆算計得明明白白的,我以前覺得我慘,你比我慘八倍?!?/p>
吳火火跳上吳秋秋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