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能掩蓋尸臭。
也能掩蓋其他氣味。
她身上涂上這玩意,能以假亂真。
她沒有急著進屋,而是繞到后方找出一張紙,提筆迅速在紙上畫了一張臉。
畫美人的臉她不行,但是整點抽象的她可以。
一張貌若如花的臉躍然紙上。
她點上香將紙張熏黃,口中念念有詞,直到香燒盡以后,那張臉越發(fā)栩栩如生。
吳秋秋把紙蓋在了自己臉上,又用朱砂筆點上眼睛。
最后用無根水打濕手,在臉上拍拍拍,直到全部打濕。
吳秋秋揭開紙張。
那張紙已經又一次變成了一張干凈的白紙,連水都干了。
而紙上的臉,此刻已經附著在了吳秋秋的臉上。
她的樣貌已經完全變了。
變成一個三十來歲,長得潦草而抽象的男人。
鼻子快塌沒了,鼻孔還朝天,眼睛一大一小,眉毛一粗一細一高一下,嘴巴厚厚的還是個香腸嘴,眉心一顆大痣。
吳秋秋掏出小鏡子照著自己的新面容。
這是比較高級的障眼法。
基本上很難看出來。
韓韞一直看著吳秋秋。
大約兩分鐘后,他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吳秋秋問。
韓韞移開眼神:“秋秋,沒有考慮認真學一下畫畫嗎?”
這輩子沒見過這么潦草的人。
像個抽象的人機。
“嗨呀,不重要,平面畫出來的圖,要變成三維的,潦草一點很正常啦。”
吳秋秋揮揮手,一點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。
然后在院子里掃了一圈,目光落在繩子上的衣服上。
灰藍色的衣服,上面還打著補丁。
這套衣服是實在襯她。
吳秋秋一把扯下了衣服穿在身上,簡直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