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當年被嘲諷,被迫背井離鄉的人,回來修繕祠堂,也許真是大善人吧。”
也不知道,哪個戲班子如此膽大,敢唱陰戲。
吳秋秋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古怪,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里古怪。
這世上惡人多,但也不能否決善人的存在。
她如此安慰著自己。
“不對”
吳秋秋抬出去的右腳突然收回了。
她抬頭看了看天色。
日頭掛在西邊柳梢頭,貫穿村莊的河水上,波光粼粼。
她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。
下午四點半。
可她明明記得,就在不久前,她看過時間,與現在一模一樣。
也就是說,時間沒有走動。
而她,至少走了半個小時了。
那日頭依然掛在那里,沒有動。
當然,時間不可能不走動。
有問題的是她的眼睛。
暗處的人,對她出手了。
再這樣下去,她走到死也走不到祠堂。
吳秋秋干脆原地盤腿坐下,從書包里摸了兩張黃紙出來。
“既然遮我眼睛,那我就再畫一雙眼睛。”
她取出毛筆,蘸了紅墨汁,在黃紙上畫出一雙眼睛,紅線穿過后直接綁在了頭上遮住雙眸。
隨后吳秋秋閉上了眼睛。
掌心丟出了三枚乾隆通寶的銅錢。
她眼前并非一片漆黑。
而是飄飄忽忽,似有一團光在游走,雙腳踩在云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