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上戲子穿著白色戲服,一共有四人。
因為畫著油彩,看不清他們到底害不害怕。
而臺下,坐滿了密密麻麻的紙人。
深更半夜的,這些鮮艷的紙人,直勾勾地看著戲臺,他們所唱的戲,吳秋秋戴著耳機聽不見。
所以看上去,就好像是一場默劇。
這一幕在月光下更是顯得滲人。
吳秋秋繞著戲臺邊緣走了一圈。
她想看看,那個大師到底做了什么措施。
一看,果然,在每個方位都刻畫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,用來壓制陰物,讓他們好好坐著聽?wèi)颉?/p>
這么看來,那老頭確實有兩把刷子。
只不過,她走了一圈,都沒有見到那老頭。
突然,一種被人凝視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方向來源正是戲臺方向。
她轉(zhuǎn)身看去。
唱戲的還在唱戲,聽?wèi)虻募埲艘策€在聽?wèi)颉?/p>
正好唱到一句‘他教我收余恨,免嬌嗔,且自新’
這戲詞兒曾經(jīng)吳秋秋聽外婆唱過,好像叫《鎖麟囊》。
吳秋秋正思考,方才那種被凝視的感覺再次出現(xiàn)了。
且比剛才更加突兀,也更加明顯。
轉(zhuǎn)身后依然和方才一樣什么也沒有。
但人不會出現(xiàn)同樣兩次的錯覺,除非那不是錯覺。
吳秋秋這一次假裝轉(zhuǎn)回,余光卻撇著戲臺那邊。
果不其然,隨著她轉(zhuǎn)身,戲臺之下190個紙人居然全部僵硬地將頭轉(zhuǎn)向了她,那直勾勾的眼神令人心里發(fā)毛。
甚至,戲臺上唱戲的戲子,也在看著她唱。
每當(dāng)她看回去,戲臺的一切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
臺上的戲子繼續(xù)唱著‘苦海回身,早悟蘭因。’
吳秋秋握緊了手里的彎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