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來是尸胎,被人做法竊命。
小偷身份不一般,有權有勢有高人護佑。
而她一無所有,天不管地不收,人間更無歸處,如無根浮萍。
所以,她就該為身份尊貴的人續命嗎?
放屁。
螻蟻尚且偷生。
更何況她。
她所求也是一個理字。
有一天,她要站在那些人面前,看看那些人的嘴臉,是何等丑陋。
那么多人勸她認命,斗不過的。
可她,偏不認。
女生看著吳秋秋上樓的背影,喃喃自語:“謝謝。”
在她絕望黑化的時候,還能有人幫她。
第二天一早,吳秋秋便打車前往機場。
她沒坐過飛機,鼓搗了半天才成功辦理登機牌。
她大著膽子把刀放進行李箱托運,出乎意料的是,成功了。
外婆留下的刀果然是寶貝。
飛機上,多多和小呆瓜趴在小窗上一直盯著外面,吳秋秋用外套遮住,才沒被人看見那奇怪的一幕。
雖然它們只是兩只小紙人,但不斷顫抖的身子,還是隱約透露出它們很興奮。
幾個小時后飛機落地,吳秋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,穿了一條白色的工裝褲與緊身正肩長袖t恤,外套系在腰間,遮住探頭探腦的小呆瓜和多多。
像個普通的旅游大學生。
機場人來人往,她的打扮并不算特別。
吳秋秋跟著人流離開機場,找了個公交站牌坐下,繼續查看路線。
首先,她得先坐車到長白山腳下。
但不能坐旅游專線,不然就直接拉到游客中心去了。
吳秋秋不是來游玩的,也沒打算貢獻一張票價,更不打算隨著眾人一起去景區。
她要去的,是人跡罕至的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