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雙手都是粘稠的液體。
而衛生間的門縫下方,有血液在滲出來。
“滋滋”
有手在撓門,發出尖銳的響聲,像是貓在抓心,讓人無端煩躁起來。
“啊嗚啊嗚。”
小孩的啼哭越發激烈。
那么小一團肉瘤,吳秋秋無法想象他是怎么發出這么尖銳的爆鳴。
好似整個聲帶都被完全扯破了一樣。
滲人極了。
機艙里是乘客們抱怨的聲音。
不能任由鮮血蔓延。
一旦引起恐慌后果只怕不堪設想。
而且這肉瘤怨氣這么大,絕不只是哭一哭鬧一鬧。
這種還未成人就被拋棄的胎兒,恨天恨地恨著一切,超越了一般的陰物,絕不好對付。
一旦它離開衛生間。
整個機艙的人都要為它陪葬。
吳秋秋二話不說,取下了手腕上的銅錢貼在門上。
隨即咬破了中指,在門上寫下一個巨大的囚字。
囚,困,封,禁。
都有著差不多的作用。
只不過吳秋秋又不是傻子,上面的字就囚筆畫少點。
要知道這可是用心頭血寫下的字,一點一滴都不能浪費。
她身體還虛弱著呢。
這個時候就能省則省了。
隨著囚字的最后一筆畫落下,門縫的血驟然收縮了回去。
就連抓撓門板的聲音都小了,哭聲也變得逐漸微弱。
好像隔著很遠的地方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