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顧斟酌著語氣,觀察著吳秋秋的面部表情,見吳秋秋眉心稍微皺起,便急忙又說道:“我沒有要你見他的意思,我只是傳達消息,你不用有任何負擔的。”
對吳秋秋母女來說,他爸確實不是個東西。
雖然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,但是他爸一直就是個玩弄感情的混蛋。
他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吳秋秋的媽媽也是被欺騙的一員。
如若不是,怎么可能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的信息?
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和他們家沾上一丁點關系。
“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。”
吳秋秋緩了緩神。
雖然是血緣關系上的親生父親,但是對吳秋秋來說,那就是一個陌生人啊。
陌生人要死了,她見不見哪有那么重要?
“我要上課,確實沒時間。”吳秋秋說道。
余顧似乎也早料到吳秋秋是這個回答,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。
“沒事,遵循你內心的想法就好了,不見就不見。”他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。
接著余顧從車內拿出了一張卡。
“這是他給你的。”
什么?補償嗎?
吳秋秋看著那張銀行卡。
余顧沒有說里面有多少錢,吳秋秋也不會問。
“不用了,既然都說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,我也不會接受他的錢,就權當是個陌生人吧”
她如果接受了這筆錢,就等同于原諒了那個人。
可她有什么資格替媽媽原諒那個人?
又將吳敬之置于何地?
吳敬之說媽媽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,可想而知傷得多深。
在媽媽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里,是吳敬之陪著媽媽。
現在,一張卡和不知道多少個零的余額,就想抹平這一切,不可能。
吳敬之消失的十八年回不來,媽媽受的創傷也抹不去。
她,不要。
吳秋秋拒絕得干脆利落,余顧也輕咳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