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秋秋來不及聽女人說話,因為那些肉團爬向了吳秋秋,在地面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。
腥臭黏膩。
原來余弦雨頻繁流產,是這個女人搞的鬼。
這些死胎擅長的是精神攻擊。
它們隔得越近,一聲聲凄厲的叫聲便傳入耳朵里。
尖銳得猶如腦袋里有一把尖刀在攪。
包括吳秋秋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,眼前光線慢慢變得黑暗,模糊。
只能看到那幾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在動。
它們被撕扯,拉長。
“嗚哇,嗚哇?!?/p>
當爬到吳秋秋身上時,便拼了命地要往吳秋秋的肚子里鉆。
這是生物的本能。
雖然,這些東西或許已經不能算是生物了。
但它們還保留了胎兒的習性,那就是尋找可以發育的溫床。
肚子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潮濕黏膩,猶如被裹著青苔的手指捅進了肚臍眼一般的感覺。
“想,想活。”
“媽媽?!?/p>
吳秋秋耳邊有貓叫似的聲音。
生物的本能,想活。
它們在發育期間就死掉,離開了母體,成為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。
它們并未發育出完整的意識,唯一的念頭,就是活。
也就是這唯一且堅定的追求,讓它們有種純粹的可怕
比那些復雜的陰物,還要難以對付一些。
因為生物一旦有了完整的意識,便意味著思考的多,同時意味著有恐懼,悲傷等情緒。
可這些死胎沒有。
它們只想活下去,其他的懂都不懂。
這種純粹的惡,讓吳秋秋眼前一黑又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