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邱元慶的那個朋友果然來了,不過來得有些晚,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。
下車的是一個身體健碩的老太婆,雖然滿臉皺紋堆積。身材佝僂,而且面貌也不是很好看。
但是身著華貴,脖子上還帶著一條小指頭粗細的金項鏈,手指上更是帶著一顆鑲嵌拇趾甲蓋那么大鉆石的戒指。
她手里的拐杖也很華貴,紅木的,上面鑲金嵌玉閃閃發亮。老太婆是自己一個人來的,左手上還提著一個公文包。
邱元慶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出大廳,迎向了老太婆。老太婆看著邱元慶停下了腳步,雙眼微微瞇起。她的表情有些奇怪,不知道是笑還是哭,總之很難看!
“你來了!”
邱元慶一邊走,一邊低聲說道。他的話有氣無力的,腳步也很蹣跚。
那老太婆卻聲音尖銳,分貝很高:“誒呦喂,原來老成這樣了啊,難怪一個小符咒都要來求我了!”
說著她提起拐杖挺直了xiong膛朝著邱元慶迎了上去,兩人面對面相隔兩步站著。老太婆嘴里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哼哼聲,他微瞇的雙眼一直在邱元慶的身上掃射。
“看你這個落魄樣子,我應該是白來一趟了吧,不過五百你還是得出的!”說著她繞過邱元慶朝著大廳里走來。
雖然人還沒有進門,不過話音卻先傳進來了:“是男娃子要解咒還是女娃子要解咒?”
余呈曜和小月都一陣錯愕,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看大廳一眼,而兩人也坐在了門旁邊。悄悄的向外探望,但是對方卻已經知道了大廳里的情況。
余呈曜急忙出聲道:“是女娃子!”
“一場法事一千!要做就做,不做把出山費給我就好了!”老太婆的聲音再次傳進來。
余呈曜眉頭微皺,對方的口氣倒是真的很大,一出口就是一千五百萬。余呈曜心里不斷的倒吸冷氣,但是此時又不好說不做。
人都來了,而且自己這個計劃不能被破壞。
“法事做,也不做!”余呈曜起身迎了出去,老太婆已經走到了門口。
“那是做還是不做?”老太婆終于抬起頭看向了余呈曜,她的目光里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。
“婆婆,做假不做真!”余呈曜看著老太婆解釋道。
“那就給你收五百!”說著老太婆也不多嘴,進來看了小月一眼。然后目光凝視了小月的眉心半響這才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慢條斯理的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把二十公分的精致小木劍,又拿出了一堆的符紙,然后和一根紅繩。
邱元慶這時候才跟進來:“不用這么急吧!”
“那你是要請我喝水仙還是龍井?鐵觀音,大紅袍,正山小種也不錯!”老太婆回過頭看向了邱元慶。
邱元慶抬了抬手,余呈曜會意急忙起身去切了一壺茶。茶水入杯,一片翠綠,光澤閃爍,清香四溢。
這茶是好差,但老太婆卻皺了皺眉回頭瞪了一眼邱元慶。
“你知道我不喝這個的!”
“可我這里也就只有這個!”
“難怪你就這點出息,這茶你快喝一輩子了!”說著她有些不滿的坐了下來,沒有去接余呈曜遞來的茶水。
而是專注在了自己的符紙上,她從包里拿出了一根紅色竹片。和一瓶奇怪的墨水,墨水是朱紅色的,有點血腥味。
她用木棍沾了墨水然后在符紙上不斷畫符,畫好的符咒用紅線串起來。每張符咒之間相隔一厘米,雖然沒用尺子量,但是她的眼里卻非常好,不多不少全都一樣!
“呵呵,你還真看得起我,血沙墨都帶來了!”邱元慶坐到了她旁邊,看著她嫻熟的動作,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