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中的那張臉真的是小月的嗎?余呈曜心中的疑惑讓他不敢接受,不敢去正視。
“哈哈……啊~哈哈……嗚嗚……”陰森森的低沉笑聲再次傳來,笑聲漸漸衰弱變成了嗚嗚哭聲。
余呈曜探頭再次看向井中,鬼火依舊在水面上,那張臉依舊那么清晰。此刻這張臉依舊緊閉著雙眼,但是她的眼角流淌出一行淚珠。表情也變得極其悲傷的神色,像是哀悼,像是絕望中的祈求。
看完井中的臉,再看懷中的小月。小月的表情和井里那張臉的表情一模一樣,說不出的怪異,妖邪,說不出的陰森。
余呈曜越發(fā)覺得頭皮發(fā)麻,他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。
“你到底是誰,你為什么要變成小月的模樣?”余呈曜硬著頭皮對著井里的那張臉問道,問的時候他的心特別的忐忑。
他想要知道答案,又害怕知道答案。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對眼前發(fā)生的事情產(chǎn)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,讓他的神經(jīng)陷入崩潰的邊緣。
井中的那張面孔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靜,就像是一個死去的人一樣毫無表情。
盯著那張臉,余呈曜的心一陣陣發(fā)慌。他沒有從這張臉的口中得到答案,更加沒有從這張臉上得到回應(yīng)。
此時鬼火開始朝著井口飄起,鬼火升空的速度很慢。但是井深處的情景卻開始逐漸陷入黑暗,迷糊,最終成為一個黑洞。而那升空的鬼火和黑暗的井形成一個巨大的眼睛,一張只有在人頭骨上才能看到的跳動火焰的眼睛。
四周的空氣越發(fā)的陰冷,不知不覺間竟然凝成了一片冰霜把周圍都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霜褂。
鬼火從井口飄蕩出來之后并沒有隨著風(fēng)飄向遠(yuǎn)方,而是繞著余呈曜的身體緩慢的轉(zhuǎn)動,轉(zhuǎn)動一周之后才緩緩朝著南方飛去。
“永遠(yuǎn)不要傷害她,永遠(yuǎn)不要再帶她到這個痛苦的地方來!”漆黑冰冷的夜空里,一句帶著淡淡憂傷和不舍的話語從南面的云海里傳來。
余呈曜看著鬼火消失的方向,他愣住了。這句話是鬼火留給他的?這句話代表了社么?鬼火和小月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?
一切都是迷,一個關(guān)系到小月不堪回首的迷!
也許小月的心中有答案,但她卻不想去記起這個答案,因為這是她深埋心里不愿意去揭開的傷疤。
“阿曜,你怎么了?”夢囈般的柔弱聲音從懷中傳來,一雙柔軟的手捂在了余呈曜的臉上。
帶著一股溫?zé)幔腔伒木晷愕挠裰妇従彄崦喑赎椎难劢恰?/p>
“怎么突然間就哭了?”小月睜開朦朧的睡眼,她的眼角依舊含淚。
水汪汪的雙眼中滿含著悲傷、自責(zé)、不舍、無奈。這是她的心事,卻讓余呈曜也莫名其妙的傷心,也許他只是太心疼懷中的玉人。
“我會用生命去守護(hù)你,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!”余呈曜直視著小月,堅定的說出了這句在小月聽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語。
小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:“怎么突然和我說這些?你的心意,我早就知道,我知道你會永遠(yuǎn)愛我!”
“對了,我剛才是不是做夢了?我好像大哭了一場,我夢見我媽媽了!”小月輕聲說道,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,反手抱緊了余呈曜把頭深深的邁進(jìn)余呈曜的懷中。
“那只是一場夢,以后你的生活里只會有甜美,再也不會有悲傷!”余呈曜輕輕撫摸小月的發(fā)絲,每撫摸一次,他就會想到那張臉上那行淚珠。他的心也因此而被深深的刺痛,緊緊的揪在一起。
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井里的那個人是誰,他也似乎猜到了在過去,這口井里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如果小月的媽媽是死在小月的手中,那她還真的無法去面對這場浩劫,這種痛永遠(yuǎn)的成為她心里那塊不愿解開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