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半夜,一點多的時候,余呈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狗叫聲吵醒。余呈曜被吵醒翻了個身繼續睡,村子里狗多,也許是大半夜的在打架。
大晚上的有狗叫,在鄉村里是很正常的事情,他并沒在意。
然而狗叫聲一直很猛烈,吵得他很是煩躁。于是余呈曜便睡不著了,他躺在床上,心里又想起了小海一家子,總感覺對不起人家。
狗叫一直持續了很久,直到凌晨三點的時候。隔壁小海家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:“救命啊,救命啊!”
余呈曜大吃一驚,急忙從床上怕了起來。他飛也似的朝著小海家跑去,出門的時候也是奪門而出,根本就沒回身關門。
不多時他便跑到了小海家,小海家的燈都很昏暗,大晚上的屋子里暗暗的。有些地方還得借助手電來照明才能看清楚,他摸索這朝小海的房間走去。
他能夠清楚的斷定那聲呼救聲是從小海的房間里傳來的,小海的房間沒有關。一進門只見小海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,雙手捂著腹部一副痛苦的表情。
而剛才發出呼救的人正是此刻撲在小海身上不斷搖晃的藍家嬸子,她撕心裂肺的哭著。
不多時藍大叔焦急的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,見余呈曜便破口大罵道:“好你個烏龜仔!竟然端著一碗毒湯來給我兒子吃,我們家得罪你了嗎?為什么這么害我們?”
“短命仔啊~你之前就邀著小海去礦山,結果害得他這么慘,現在又送毒湯來。你俺的什么心啊~嗚嗚~”藍家嬸子撕心裂肺的哭著,聽見藍大叔罵余呈曜這才知道余呈曜過來了,便也開口破罵。
余呈曜一見這種情形,他立馬被嚇傻眼了。什么毒湯,那雞湯自己一家人也是喝過的,怎么可能有毒?
當下也一時間慌亂了,急忙解釋道:“藍大叔,邀小海去礦山確實是我不對,但是我好心送雞湯,你怎么能說我是送毒湯來的?”
“滾,滾出去,我們家不歡迎你這個二流仔!”藍大叔破開大罵,說著便出手要扯余呈曜出去,然而余呈曜力氣大得很,他根本就扯不動。
余呈曜不再理會藍大叔和嬸子,上前查看小海的情況。口吐白沫,眼珠翻白。再加上臉色泛青,確實是中毒的表現。
他又想要探查小海的身體,然而藍大叔走過來一把拉住了他冷聲道:“短命仔,你要是再動他,我們就就去警察局告發你!”
無奈之下,余呈曜只好走開。藍家夫婦并不待見余呈曜,而他又不會醫術覺得自己留在這里又沒用,然而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身后一聲怒吼和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“不要走!殺了人,你還想走?”藍大叔的粗嗓門讓余呈曜嚇了一跳,當即停下來轉身看去。
嬸子已經哭得一塌糊涂,她趴在小海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小海啊,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~你怎么忍心扔下你媽和你爸啊~”
余呈曜心頭一咯噔,什么?小海,小海他死了?
余呈曜臉色一片煞白,想要走上前去查看,結果藍大叔立即制止喝道:“別動,你這個sharen兇手!”
說著只見他掏出了一個諾基亞的磚頭手機便快速的按下了四個鍵,緊接著就聽到他說:“警察局嗎?我這里是珠子坑樹榮家啊,我們家兒子被人謀殺了!”
余呈曜心緒不安,他站在哪里木訥的一動不動。此刻藍大叔卻像是看賊一樣看著他,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能傻傻的站著。
不多久,鄉里派出所的警車就到了,大概是十五分鐘左右吧。來了兩個警察,一個中年警察和一個年輕的女警。
中年警察樣貌魁梧,穿著警服,快速的走進屋來。而女警則站在門外,昏暗的燈光下能夠看到她那傲人的身材,不過卻看不清楚臉蛋。
“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中年警察看著眼前幾人然后淡淡的問道。
“陳所長,是他,這短命仔拿毒湯把我兒子毒死了!”藍大叔見警察一來立即起身指著余呈曜對那中年警察說道。
陳所長驚疑的看向余呈曜,他的眼睛像是一條毒蛇。在他的目光里,余呈曜覺得自己無所遁形,像是被看了個通透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