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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6頁）
那頭好像沒想到這次我會接，一時只有沉重的呼吸聲。
緊接著，程毅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喻衡，今天姝杳是不是又去找你了？”
我不想回答他的明知故問，干脆把手機放在一邊，打開了電腦處理工作的事。
程毅絮絮叨叨說著。
“我不知道我和姝杳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“你知道嗎？那天我們在咖啡館見面后，她居然和我說要分道揚鑣，說以后再也不見面，我不明白，明明我和她在英國還那么好……”
“喻衡，我不知道要怎么辦了，我現在真的欠了好多錢，我不能再失去姝杳了。”
我在鍵盤上敲下最后一個字，然后拿起手機，淡淡問。
“所以你現在是想問我借錢還是想問我什么愛情秘籍之類的？”
我都有些佩服自己，這個時候還能抖機靈開玩笑。
程毅好像愣住了，有一會沒說話。
于是我又說：“雖然離個婚，我從杜姝杳那里分了不少，但這都是我應得的，現在我也全存了死期了，實在沒錢借給你。”
“至于愛情秘籍，我覺得我的經驗給不了你任何參考價值，你這通電話實在打錯了。”
程毅連忙說：“我不是想問你借錢，也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想做什么？”我打斷他。
“程毅，我最后一次告訴你，我和杜姝杳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“而同樣是女性，我想說，你一昧地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是沒用的。”
“女人只會影響男人拔刀的速度。”
我這話不知道程毅聽進去沒有。
準備掛斷電話時，程毅忽然又叫住我，聲音里透露著認真。
“喻衡，你不恨我嗎？”
我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可能之前有點討厭你吧，感覺你實在太沒邊界感和羞恥心了。”
“但后來一想，其實都是杜姝杳的錯，如果她一心一意愛你，就不會和我結婚，傷害我，如果一心一意愛我，就不會和你藕斷絲連，最后傷害你。”
程毅又很久沒說話，隨后有些哽咽地說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，謝謝你。”
“還有……對不起。”
我不知道程毅這句謝謝和對不起里面有幾分真心。
但因為一個杜姝杳，原本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彼此敵對過，又握手言和，各自退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