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豐心中憋悶,等不得率軍清剿海寇,那樣事情太過繁瑣,會讓自己透不過氣來。
他要以牙還牙,你敢只身進入軍隊中,刺殺主將,老子怎么就不敢呢。
林豐體內真氣功法大進,對自己的身手充滿了信心,他相信,這個世上能勝過自己的已經不多。
包括自己的師父甄琢道長,應該也被他遠遠拋在身后。
這就是天賦的變態能力。
林豐不但要刺殺主將,還有用殺戮來發泄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悲傷。
本來他是想一個人偷偷溜出來的,沒想到,木頭臉極為警惕,雖然不會說話,也聽不見聲音,卻生了一顆玲瓏心,還有非常敏感的觸覺和嗅覺。
當林豐翻出城墻時,就發現,木頭臉不聲不響地跟在自己身后。
天亮了,兩人坐在江岸上,一邊啃著干糧,一邊看著奔騰不息的江水。
此地距離金蒿府城已經有一百多里路程。
林豐臨行前,已經把大宗南部地區的幾個府城都記下來,府城的位置和方向,都被他記在大腦里。
距離金蒿府最近的,是隔著晉江支流的福寧府。
兩個府城相距六百多里路。
林豐的目標就是這個福寧府,眼下是琢磨著如何渡過晉江支流。
水面寬闊,目測該有五六十丈的寬度,水流不算太急。
如果沒有渡船,林豐估摸著游也能游到對岸去。
林豐回身沖木頭臉比畫了幾下,那意思,如果游泳過江,你行不行?
木頭臉看了看江水,然后沖著林豐點點頭,表示沒問題。
林豐心中也是有些驚訝,這個木頭臉啥都會啊。
填飽了肚子,林豐示意木頭臉,準備游過江去。
兩人剛把衣服收拾一下,就發現從遠處漂過一條船來。
木船不大,帶著草棚子,有船艙的那種。
木船一前一后站了兩個船夫,一個劃槳,一個站在船首,沖岸上的林豐招手。
很快,木船劃到了江岸,站在船首的漢子,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。
“哎,過江不?”
舌頭有點硬,顯然不是大宗人。
林豐點點頭。
“上船,我們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