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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金色命運到手！死去商賈的最后遺愿（第1頁）

孫伯咳嗽聲越來越重，臉色泛著不健康的蠟黃。

他瞥了田野一眼，眼中帶著對這個“瘋癲”客卿的本能警惕。

“客卿？”孫伯聲音沙啞，“什么客卿需要來這種地方？”

田野蹲下身，隨手拿起一卷發(fā)黃的卷宗。

“張大人讓我了解民情，觀察人間百態(tài)。”

這話聽起來玄乎，但孫伯沒有多想，只是繼續(xù)低頭整理著手中的文件。

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紙張摩擦的聲音。

“這些都是什么案子？”田野裝作隨意地翻看著，“看起來年代久遠(yuǎn)。”

“都是些陳年舊案。”孫伯咳嗽幾聲，“欠債的，打架的，還有那些被大戶人家整垮的小商販。”

說到最后幾個字，老人的語氣明顯沉重了幾分。

田野察覺到異常，繼續(xù)試探：“被大戶人家整垮？這種事經(jīng)常發(fā)生？”

孫伯手中的動作頓住，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可能是【逢兇化吉】的微弱氣運在發(fā)揮作用，原本對陌生人極為警惕的老人，竟然破天荒地抬起頭正眼看了田野一眼。

“你這個瘋癲客卿，倒是問得奇怪。”孫伯苦笑，

“大戶人家想要什么，什么時候需要理由？”

田野心中一動，這話里有故事。

“聽說這次縣里也遇到了大戶人家的麻煩？”田野邊說邊繼續(xù)幫忙整理卷宗，“范陽盧氏？”

孫伯的身體猛然一顫，手中的卷宗差點掉在地上。他死死盯著田野，眼中的警惕瞬間變成了憤恨。

“你提盧家做什么！”老人的聲音突然尖銳。

“是不是他們派你來試探我的？我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，還不肯放過我？”

田野連忙擺手：“誤會，誤會！我就是隨口一問。”

孫伯喘著粗氣，胸口起伏不定。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平靜下來，但眼中的恨意卻更加濃烈。

“也對，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，他們還能怎么樣？”孫伯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反正人之將死，說幾句真話也無妨。”

田野屏住呼吸，知道關(guān)鍵時刻到了。

“你知道嗎？”孫伯的聲音變得飄忽，仿佛在回憶往昔，“十幾年前，我也是長安城里小有名氣的糧商。”

“糧商？”田野故作驚訝。

“不信是不是？”孫伯慘笑，

“看我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，誰能想到我曾經(jīng)也是個體面人？有自己的店鋪，有伙計，還有個賢惠的妻子。”

說到妻子，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，但很快又被痛苦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