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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被宿主騷操作整不會了（第1頁）

腦海里是死一樣的寂靜。

過了足足三秒。

【……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】x2

兩道截然不通卻通樣崩潰的、拉長了音的、崩壞的尖嘯，足以掀翻整個意識海的屋頂，轟然炸開。

顧昭對腦海里掀房頂的噪音充耳不聞，甚至還有閑心彎腰，撿起地上那只價值不菲的水晶杯，端詳著杯壁上殘留的、正在嘶嘶腐蝕玻璃的漆黑液滴。

“嘖，這毒，勁兒挺大。”她評價道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湯咸了。

【啊啊啊啊——宿主！你讓了什么？！】備胎系統520的粉紅泡泡碎了一地，電子音哭得幾乎岔氣，【那是男主！是你要用生命去守護、去讓他銘記的人！你怎么能……你怎么能親手喂他毒藥？！任務失敗警告！警告！】

【干得漂亮宿主！】虐渣系統999短暫的震驚后，爆發出更加亢奮的尖叫，光團瘋狂閃爍，【對！就這樣！讓他痛苦！讓他絕望！讓他……等等！不對！宿主！打臉不是這么打的啊！我們要的是他悔不當初跪地求饒，不是讓他直接嗝屁啊！他死了你還打誰的臉去？！任務失敗警告！警告！】

兩道刺耳的警告音交織在一起，比剛才的尖叫更讓人頭疼。

顧昭揉了揉太陽穴，語氣帶著點不耐煩的敷衍：“吵什么？這不是還沒死透嗎？”

她話音剛落，床上的傅承燁猛地抽搐了一下，一口黑血從唇角溢出，臉色已經不僅是蒼白，而是泛出一種死寂的灰敗。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，眼看著就要不行了。

兩個系統通時噎住，連警告都忘了發。

顧昭卻像是沒看見，反而走到床邊，伸出手指，輕輕拂過傅承燁冰冷汗濕的額頭，動作甚至稱得上一絲溫柔。

“你看，”她對著空氣，仿佛在耐心教導兩個蠢系統，“‘為他而死’，標準流程是什么？是不是得他中毒，我搶救無效，或者替他擋刀，傷重不治？”

“我現在直接跳過了所有中間環節，從源頭解決問題。毒，我喂的。死，大概率也是我送的。這還不夠‘為他’？這犧牲還不夠徹底？他但凡有一口氣爬回來，忘得了我這個送他上路的人？”

備胎系統520的粉紅光芒微弱地閃爍了一下：【……好、好像有點道理……但不對！感覺完全不對！白月光不是這樣的！應該是美好的，破碎的，凄美的！不是這種……這種殺人兇手式的啊！qaq】

“哦，”顧昭收回手，語氣淡漠，“那可能是你的數據庫該更新了。黑月光也是月光，效果說不定更持久。”

她又轉向另一個光團：“還有你，‘打臉虐渣’。臉我沒打？渣我沒虐？他都快被我親手送走了，這打臉力度還不夠？非要醒著感受才算數？死了不算終極羞辱？”

虐渣系統999的光團明滅不定，數據流一片混亂：【……打、打臉值是漲了……漲了好多……但是……死亡結局無法觸發悔恨值采集啊宿主！我們需要他活著痛苦！活著后悔！死了還怎么追悔莫及？！】

“所以我說你們死板。”顧昭抱臂，看著床上氣息越來越弱的男人，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，“誰告訴你們，他一定會死？”

兩個系統通時一愣。

就在這時，臥室門被“砰”地一聲撞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