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立即好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:“好厲害!我阿爹才是千戶,蒼虎哥哥到現在才只混了個總旗呢!”
生女如此,中年無奈地捂著眼睛。
特別是旁邊那個蒼虎,無故躺槍,這時滿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。
“原來是千戶大人!”
吳明深深一揖,卻也沒有行大禮,畢竟不是統屬,相差也沒超過三品,不過還是出示了睚眥令牌。
話說這令牌上面自然也有些道法印記,能確認真主,奈何遇到吳明,自然直接做假,天衣無縫。
就好像前面這個異聞司千戶,就沒看出來,驗過之后,臉上略微緩和數分:“定州的厲兄,與我也有幾面之緣,不知現在如何?可帶隊而來,下榻何處?”
“千戶大人抱恙在身,不能前來……”
吳明從容不迫地回答,卻是繞過了這蒼鷹言語中暗自埋著的幾個機關。
“這厲宗義……”
幾句話之后,蒼鷹已經大體相信吳明的身份,只是心里就有些郁結,更有對厲宗義的羨慕嫉妒:“竟然用此種手段逃過了差事,我不如也!”
他當然想不到,厲宗義根本不是裝病,而是真病!
“……是以,下官報國心切,才匹馬前來,只是不知為何這聯絡點已經無人……”
吳明似有些遺憾地說著。
“你來晚一步,早些的異聞司高手,都往白骨山集結了!”
這少女雖然修了道法,還有法師位階,身帶寶氣,卻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,幾句話一套就泄了底。
“白骨山?!”
吳明心里一喜,面上也是微笑著道謝。
“慢著!”
這時候,蒼鷹心里還是有些疑慮,又骨碌骨碌喝完了一碗酒:“后生可畏,你與老夫同行如何?”
“咦?”
少女一怔,就連旁邊的蒼虎也是吃了一驚。
‘這出門在外,最忌與陌生人同行,交淺言深……為何伯父一反常態?’
蒼虎有些疑惑,但見得蒼鷹一臉認真,也不是酒醉失言,就暗自忍著不說。
“同行?那便卻之不恭了!”
吳明卻是不管此人有何謀算,一口答應下來。
縱然千般算計、萬種圖謀,我自以力破之,孰能奈何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