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為了抵抗王家反撲,此子一舉覆滅城隍廟的手段,卻是頗為凌厲果決,深得兵法之要。
城隍廟便是城隍王中的根基。
現在以陽世官府之力,直接打成邪祠淫祭,斷了信仰來源,或許河伯山神這等名山大川的神祗,還有地脈水脈靈氣供養,但對于城隍這種人道神祗來說,就是天大的麻煩了。
沒有這個補充,說不得王中重傷難愈,一直沉睡到消亡,也是大有可能!
“這手段,不愧是蛟龍性子!”
見著后面的公差手里提著木桶,桶內一片暗紅色,腥氣撲鼻,必是黑狗血、天葵等物,吳明又是一嘆。
先禁止祭祀,再污穢神像,最后官府封條直接封了四門,以人道氣運壓制。
這一連串手段下來,便是河伯都有些吃不消,更不用說王中了。
當然,或許有人要問,如此簡單手段,為何之前不用?
這卻是此一時彼一時了。
之前,李震不過朝廷任命的太守,一行一動皆要按照朝廷法度來,未掌握確鑿證據之前,還是動不得王家,否則便是朝野震動!四野不穩!王家的關系網可不是說笑的。
但現在,李震重傷,李裕掌權之后,卻是化公為私,威福自用。
若說之前李震不過楚鳳郡的一個經理的話,那李裕至少也是一個董事,這中間的差距,不可以道理計。
再循著王家造反的由頭,搞株連之事,任誰也說不出什么話來。
當然,王中的重傷,也是一個誘因,否則一個神祗的報應,還是足以令人畏懼。
……
“徐先生……你看如何?”
不遠處的一間茶樓當中,李裕一身簡單的文士青衫,與徐先生遙望著城隍廟的喧囂。
徐先生默運玄功,精心等待,片刻之后,只覺眼前一片灰黑之氣,與平時城隍廟縈繞五彩香火愿力,金光充滿的景象大是不同,不由喜道:
“恭喜公子,大事成了!”
“善!”
李裕微微點頭:“此邪神默運陰德,妄然插手人間之事,吾必然要其知道天譴人報!”
話語中的殺氣,卻是令徐先生一個激靈,知道這個公子與之前的確是不同了!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