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行明撇開視線,不忿地低聲說dao。
“抬不起手,后背會痛。”
徐小云向前走了兩步,抓住潘行明上衣的左右兩邊衣角,然后仰tou望著他的yan睛。她不用指揮,意圖就已十分明顯。相認的時機尚未成熟,潘行明應當推開這個為非作歹的女人,并且在此之前,還要故作生氣地把她罵一頓,才符合他是一個為發小打抱不平的好兄弟!
可是,讓他受苦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啊!他看見她的yan里沒有賣nong風qg的電波,有的只是率真坦dang的直視。她像是zuo著一件普通的小事qg,n本就不值得他瞻前顧后。直到她如同圣母親臨,他才知dao他無法違抗她xia達的命令。比他的決心還要快上一步的,是他的shenti替他作chu了反應。他抬起手臂,讓她慢慢地向上拉開衣服……
潘行明擁有一副qiang健jg1瘦的shenti。他的手臂、后背和腰bu交錯著大大小小的,陳年舊時的紋shen和傷疤。它們為主人一起繪制chu一張游歷各國的人pi地圖。但不幸的是,一場意外讓這張寶貴的地圖變得殘缺。徐小云悄悄地摸上他那一快凸起的肩胛骨,問dao。
“換藥了嗎?”
“昨天換了。”
“吃藥了嗎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事發當天夜里,潘行明從急診室走chu來,在走廊看了半天,外公才和他說,徐小云早就和她老公離開了。他尋求一個答案,于是問dao。
“那天晚上,你怎么走了?”
徐小云把手拿開,直言答dao。
“我本想等你chu來,但是他要我回去。”
徐小云皺起眉tou,忽然覺得潘行明的問題有些不對勁,而她的回答也有些不對勁。這就好像是一個男人在責怪一個女人的無qg:她把他利用完了,便任他在醫院自生自滅,隔天還讓她的丈夫dg替了他的偉大壯舉。他就是大海的女兒ai麗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