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婳感覺他們現在好像摸到了她擺攤賣的食物的規律。
這屆食客真會吃。
“行,我盡量。”景婳答應下來。
看似答應了,但什么都沒答應。
看似透露了,但什么都沒透露。
主打一個糊弄系統哄食客。
騎車出了一段路,忽然,她隱約聽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喊她。
“景老板!景老板!”
誰在叫她。
景婳停車,回頭一看。
人生第一次被追車,不是被食客追,而是被同行追。
是那個買過她生腌的小吃攤老板。
“有什么事嗎?”
“景老板,我……我加了你的群,”小吃攤老板有點難以啟齒,“那個,我能學群里的鹵豬耳朵配方嗎?”
“我是說,我想拿出來賣那種。”
他不好意思直視景婳的眼睛。
“當然可以!盡管去做。”
小吃攤老板難以置信望過去:“真的?”
“真的,”景婳笑道,“一步步按照那個配方做,做出來味道應該會不錯的。”
“謝謝,謝謝!”小吃攤老板激動,彎腰鞠躬。
“不用,快起來。”景婳連忙把人扶起。
“多謝,”他連連道謝,解釋道,“我被裁員了,白天找工作,想著晚上出來擺攤,減輕家里負擔,謝謝你。”
今天遇到的都是好人啊,無論是拉他進群的食客,還是允許他拿人家配方擺攤的景老板,人家幫他是情分,不幫他是本分。
就像曾經當牛馬的那個公司一樣,知道他雙胞胎女兒生病,但他們沒必要為他的家庭情況買單,該裁還是裁。
這些日子以來,他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。
今天是他被裁員以來過得最幸運的一天。
他有信心,要是能做出像剛才那位食客那樣的味道,肯定能把鹵豬耳朵賣出去。
想到這兒,他好想嘗嘗景老板親手做的鹵豬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