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雪,白雪”蘭雅荷撲到白雪的身上,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身下的地毯。蘭雅荷不敢相信自己會再次面對死神的降臨,帶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好的朋友。
辦理完所有的入院手續,蘭雅荷的眼淚終于可以有一個自由釋放的機會。她一個人坐在病房的外面,空蕩蕩的走廊像極了媽媽住院時的走廊。
已經是深夜,顯得非常安靜,連空氣都靜止了的感覺。蘭雅荷低低的哭聲讓這個世界有了些許的生機。這么一個鮮活的生命,這么一個活潑的白雪居然選擇割腕來面對自己的絕望。
“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讓我值得留戀,連最愛的他也離我而去了。”白雪的筆記本上寫著這句話。蘭雅荷知道這都是白雪的男朋友干的好事。
她為了他,努力地掙錢,努力地生活;突然,這一切都沒有了。
“我們分手吧,我感覺累了。這樣都彼此都好。”這就是一個懦弱的男人的分手理由。在蘭雅荷的眼里,他就是全世界最卑鄙最無恥最懦弱的男人。雖然白雪可能不愿意自己這么說她心愛的男人,可是,蘭雅荷就要這么說。
“白雪,請相信我,總有一天,我要漂洋過海,去找那個賤男人算賬。”蘭雅荷狠狠地發誓,這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二個誓言。一個是為了母親發誓要報復蘭名成;現在是為了白雪要報復另外一個男人。
“你還好嗎?”莫軒宇的聲音出現了。蘭雅荷以為自己看花了眼,出現了錯覺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蘭雅荷剛才瞬間的堅強變成了懦弱,抱著莫軒宇,咬著他的肩膀,用力地咬。
“沒事,有我在,一切都會好的。我是你的幸運星。”莫軒宇感受著來自蘭雅荷的痛苦,他此刻很驕傲,很自豪,因為他是蘭雅荷的程希燃,永遠的不會落山的太陽,給與她永遠的光明和希望。
半個小時之后,蘭雅荷在莫軒宇的懷里安靜地睡著了。她實在是太累了,困極了。睡夢中身體在微微地顫抖。莫軒宇用手輕輕地拍著蘭雅荷的后背,就像小時候媽媽拍自己的背一樣。
“程希燃,你高興嗎?我們終于是一個人了。你的蘭雅荷終于變成我的蘭雅荷了。”莫軒宇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和幸福的甜蜜感。此刻自己真的要感激上天,感激白雪給了自己一機會,這么近距離地靠近蘭雅荷。相信從此以后,他們的兩人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些共同的記憶。
“不過,好像每一次以這種悲傷的曲調來回憶往事,可能對程希燃和白雪有些殘忍。”莫軒宇感激之后,自己感覺有些殘忍。
“你們,誰是病人的家屬?”醫生從那扇緊閉的手術門走了出來。
“我,我,我們都是。”莫軒宇被難住了一瞬間,瞬間之后給出了聰明的答案。
“那好,這里有一份東西需要你們簽名。”醫生說完,護士已經把一份文件遞給了莫軒宇。
“什么?白雪沒救了?”蘭雅荷此時被嚇醒了,簽名?白雪就這么沒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