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們說,長子幺兒不一樣。
長大后。
他受了不公和陸蕓婷說,陸蕓婷只說讓他忍忍就過去了。
可面對陳衛東時,她沖的比誰都快。
那些他以為早就忘卻的委屈,因為溫暖的一句話,一股腦全涌了出來。
那些沉默的背后,不代表不計較,那些咽下的不甘和委屈,也沒有真的消失。
孟淮川回到宿舍,脫下落滿雪的外套。
摘下圍巾,仔細清洗。
做完這一切,孟淮川躺在床上,思緒逐漸飄遠。
父母和弟弟樣貌,慢慢浮現在腦海。
十年過去,孟淮川現在已經記不清他們的樣子。
弟弟大學畢業,說不定現在已經成家。
父母那么愛弟弟,應該在北京給弟弟買了房子。
或許弟弟也已經有了孩子,或許他們早就忘了自己……
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,孟淮川又想。
這十年間,父母是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傷心難過。
還是找了兩年就放棄,當做從來沒有過他這個兒子。
越想,他的腦子越亂。
這一夜,埋在心底十年的情感,一股腦涌了上來,壓的他喘不過氣。
孟淮川翻來覆去睡不著,雪色透過窗戶照在他臉上。
外面的雪越來越大,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,沒多久,窗沿就積上厚厚一層雪。
翻身下床,披了件衣服,拉開窗簾,打開窗戶,伸手去摸窗沿的積雪。
冰涼的觸感,讓孟淮川繁亂的大腦逐漸變的清醒。
突然,他想起之前曾和溫暖約定一起去吃涮羊肉。
他拿起一旁的諾基亞,編輯一條短信發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