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淮川和溫暖沒多久就到了研究所。
下車后,兩人并排走著,誰也沒說話。
雪花紛紛揚揚,慢慢落在兩人肩頭。
溫暖黑色大衣的肩頭,慢慢堆滿了雪花。
兩人的頭頂也落滿了雪花。
鞋子踩在雪上,發(fā)出咯吱咯吱的聲音。
咯吱聲持續(xù)不大一會就停了。
溫暖把孟淮川送到宿舍門口,便打算離開。
孟淮川叫住準備轉身的溫暖:“師姐,圍巾我洗完還你。”
溫暖轉過身,對上孟淮川的目光,點了點頭。
“嗯,不急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溫暖平時話不多,只有在面對孟淮川時,才會多說兩句。
她說完這句話,剛走兩步,腳步一頓,似是想到什么,便又折返回來。
“怎么了師姐,還有別的事嗎?”。
溫暖對上孟淮川疑惑的目光,滿臉嚴肅。
“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,記得找我,我不怕麻煩。”
她說完這句話后,也沒等孟淮川反應,轉身離開。
孟淮川聽著溫暖的話,心底劃過一絲暖流。
從小到大。
溫暖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,對他說出這句話的人。
小時候,父母告訴他,讓他在外面不要惹禍,別給家里添麻煩。
自己能解決的事,就自己解決。
還美其名曰,是為他好,鍛煉他的處事能力。
可到了弟弟孟天賜,這些都變了。
孟天賜不用懂事,不用在外過得小心翼翼,害怕惹事。
因為他們說,長子幺兒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