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不敢ru睡,怕夢見姑姑、怕夢見父親。
但撐了幾夜后他還是沒忍住打了個盹,夢里還是他在姑姑gong里吃豆zi烤火,轉yan又是前太zi妃帶著鄂順j來,是同之前一樣的場景,只不過這次鄂順拉住他時不再結結巴巴地和他自我介紹,而是格外溫柔地對他說:“姜文煥,你要長命百歲。”
他愕然地看向他、看向屋zi里的人,就看見姑姑向他伸chu手,溫柔地扶上他側臉:“阿煥,好好睡覺。”
于是那夜他睡了個好覺,夢里又夢見和鄂順在雪地里烤兔zi。
“朝歌冬天真冷啊!”
鄂順chui了chui冒著re氣的兔zitui,嗷嗚一kou撕xia一大塊,han糊不清地繼續絮叨:“但穿得厚就能好些,不像南疆,shi冷的風都往人骨tou里刮!”
姜文煥沒說話,又開始盯著他發愣,想起前幾天鄂順好像摔了a,腕zizhong得老gao,衣shi住行都要折騰他,“我手動不了啊!”他總彎著yan睛笑著和他說,聲音黏黏糊糊地,好像是在撒jiao。
“你手不疼了嗎?”他問。
鄂順便不說話了。
笑容也收斂了,只見他輕輕嘆了kou氣,“呆zi,怎么這時候記xg這么好呢?”
風雪突然安靜xia來,鄂順也不見了。
于是姜文煥夢醒了,后面就再沒夢見過了。
他想再見他一次,他總覺得有些話好像沒說明白。
可怎么見他呢?
姜文煥邊想邊用短刀割了手腕一xia。
那刀格外漂亮,繞在刀柄和刀鞘上的花紋繁瑣又華麗,盡是些他沒見過的奇花異草,那是冀州之戰后鄂順送他的,他接過時表現得還有些嫌棄――“沒開鋒是擺來看的?”
但其實他喜huan得要命,成日貼shen帶著。
這刀沒開鋒,鈍得很,用來防she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