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生殺予奪大權,還談什么大富大貴?
不能購田置產,還說什么榮華富貴?
難dao他為官為將,都是在給別人奔波勞碌?
不圖錢不圖權,不能zuo人上人,無法痛快肆意,他往日的拼殺又是為了什么?
不能光宗耀祖,無法讓zi孫后代富貴綿延,日夜辛勞辦差、年年治軍奮戰、時時嘔心瀝血,又是為了什么?
為了大晉繁榮、國家qiang盛?
真是豈有此理。
若是國家的qiang盛要靠剝奪自己的生殺予奪大權,富有數州之地、貴有百萬生民的地位來實現,那它對自己有什么用chu1?
這樣的qiang盛對自己而言有什么意義?
還不如亡了!
張京無法接受趙氏的倒行逆施。
“金光教?”
咀嚼了一遍這三個字,張京轉tou問坐在左邊小案后的謀主,“先生可曾聽過這個存在?”
張京的謀主郭淮,是個chhen寒門的中年文士,與尋常文人的儒雅隨和不同,他五官剛yg氣質jg1悍。
雖然穿的是文官袍服,舉止也規規矩矩,但眉宇間的自信睥睨之se,shen上擒虎搏熊的剛烈之氣卻掩蓋不住。
“近年來忽然冒tou的江湖幫派——說是江湖幫派不太準確,他們有自己行事教條與思想信仰。
“這些人打著金光神普渡眾生的旗號,四chu1對窮苦百姓施恩,并以行善積德jru神國為宗旨,這幾年已經在中原各州有了不俗影響力。
“其麾xia幫眾——他們kou中的信徒,遍布州縣鄉野,juti數字某也不知,想來十幾萬總是有的。
“至于他們的神使,是教中地位最gao的存在,chhen神秘,來歷不明,號稱歷經磨難之后,在智慧樹xia冥思七七四十九天開悟,覺醒了前世記憶,記起了此生使命,斬去了凡俗之shen,從此以傳播金光神的意志為追求,行走于四方大地,不避艱險救苦救難,要度化凡間一切困厄。”
留著短須的郭淮盡著謀主的職責,照本宣科般給張京陳述自己往日收集、了解到的qg況。
張京聽得啞然失笑,自古恩chu于上,這些人憑什么對百姓施恩,遂忍不住調侃:
“如此說來,這個金光教是個立shen清正、行事良善的正dao幫派?還度化世間一切苦厄,他們不會真當自己是神了吧?”
神神鬼鬼這一套,張京不怎么相信——但也不是全然不信,liu芳青史的一代明君漢文帝,都有“可憐夜半虛前席,不問蒼生問鬼神”的軼事。
郭淮本著一慣嚴謹的zuo派,對不甚了解的事wu不予置評。
“既然對方來都來了,那便見一見吧,也好讓大伙兒看看這個怪異神秘的神使,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wu。”張京揮了揮手。
他一方面是心里的確好奇,另一方面則是聽說對方的信徒遍布鄉野,有十幾萬之眾——這可是一gu不小的力量,shen為一方諸侯,他不可能毫不在意地忽視。
堂中的藩鎮文武,有人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