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聽說聽說昨天有人聚眾反抗繳納錢糧,被節度使的兵丁殺了好幾十個,抓了一百多個,有這事嗎?”
“有?!?/p>
“朝廷連民生疾苦都不guan了嗎?”
范zi清喝了一杯又一杯,就是不動筷zi去夾菜,聽了妻zi的問題,咬著牙dao:
“你當朝廷為何要給節度使軍政大權?說到底,就是正常征收的賦稅,n本滿足不了這么多大軍,所以就需要征集更多民間錢糧。
“問題是怎么征集!難dao靠講dao理嗎?當然是用軍隊、官差yg搶!搶糧就有人反抗,有人反抗就有人死,這是必然的!
“朝廷為何不自己派人qiang征軍糧,而是選擇給節度使大權,讓節度使自己解決糧秣?就是不想背負壓榨百姓的惡名!
“百姓反抗節度使,只是地方問題,殺了作惡的節度使,就能差不多平息民憤。可要是百姓都起來反抗朝廷,那國家就亂套了,是要改朝換代的!”
聽到這番話,妻zi張圓了櫻桃小嘴,臉se煞白:“真真是這樣?”
范zi清長嘆一聲,臉上刻滿憂愁:“怎么不是真的?中原有戰事,河北有戰事,這里有節度使也就罷了,可yanxia,陛xia剛剛新封了許多江淮、江南的節度使。
“這是為何?”
妻zi茫然地問:“為何?”
范zi清苦笑一聲:“還不是為了征調更多錢糧?東南富庶,支撐著朝廷多半賦稅,可國戰爆發后,朝廷派去東南籌集軍餉的大臣,都只能帶回很少的銀zi。
“東南那些富人大hu,n本不愿意在正常賦稅之外,貢獻多少家底,而且他們跟官府的人勾結過深,彼此的利益盤n錯節,大臣沒有地方官的pei合,能zuo什么?
“那些去東南籌錢的大臣,說不定本shen就是地方官依靠的大樹,他們還能要地方官的命不成?他們去東南走一趟,說不定saij自己腰包的銀zi,都比帶給朝廷的多!
“朝廷被bi1得沒了辦法,只能封節度使,讓節度使們用雷霆殺伐手段,去nong更多糧餉。
“這樣一來,事qg就簡單很多,朝廷只guan向節度使要銀zi,至于節度使怎么nong來銀zi,他們guan不了也不想guan了,只要地方不大亂就成。”
妻zi聽得半懂不懂,怔了好半響,末了喃喃dao:“真是亂了,看看這世dao亂成了什么樣zi?”
范zi清喟嘆dao:“這本shen就是亂世啊!”
妻zi見范zi清的酒壺已經空了,就又去拿了一壺過來,放到對方手邊的時候,溫聲dao:
“朝廷guan不了東南大hu,國家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