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我做錯了事,他也從不生氣,只會笑著摸摸我的頭,耐心地教我正確的做法。
因此我曾篤信,他是愛我的。
沒有人能對一個不愛的人,付出如此長久的溫柔與耐心。
但我似乎忽略了一個最致命的關鍵點:顧淮安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優秀體貼的人,他對誰都很好。
我能享受到他更勝一籌的溫柔,不過是因為我恰好占據了他妻子的名分。
那時我還不知道,這個最初被我嗤之以鼻的荒唐念頭,在幾天后,會=緊緊地將我纏繞,令我窒息。
從那天起,顧淮安開始頻繁地早出晚歸。
唯一不變的,或許只剩下每天清晨醒來時,他向我索要的那個早安吻。
我試圖用他保留的這個習慣,來麻痹自己內心的惶恐。
每一天,我都在質問與隱忍的邊緣反復掙扎,夜夜輾轉難眠。
某晚,我翻身的動靜太大,驚醒了身旁的顧淮安。
他從背后將我擁入懷中,溫熱的唇瓣貼著我的脖頸,柔聲問道:“是不是快到生理期了,所以睡不安穩?我這樣抱著你,會不會好一點?”
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。
我曾無數次告誡自己,絕不能變成一個敏感多疑的女人,不能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而自尋煩惱。
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危機,那種我曾經最為不屑的情緒。
我的腦海里,全是林若晚故意發給我的、她與顧淮安過往的戀愛點滴。
我也曾親眼見證過他們之間的甜蜜。更何況,當初還是林若晚主動提出的分手……
“顧淮安……”
我竭力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一些,“等你這次出差回來,我們……好好談一次吧。”
我決定了,必須開誠布公地與他談一次,無論他那晚究竟有沒有去機場,也無論他去的目的為何,我只想要一個能讓自己不再胡亂猜忌的答案。
他似乎累極了,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,只是迷迷糊糊地用頭蹭了蹭我,輕聲應道:“嗯……”
然而,我們終究還是沒能等到那個可以坐下來冷靜交談的時刻。
4
顧淮安要去外地出差五天。
臨走那天的清晨,他特意把我從床上挖起來,讓我給他系領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