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愛的激情褪去之后,才是愛真正開始的時刻。那需要耐心與容忍,也會伴隨無數(shù)失望、恐懼、焦慮和擔憂。灰暗的那一面如此讓人絕望,卻正因為如此,那份明知困難仍要一起克服的心,才顯得格外瘋狂而動人。指定網(wǎng)址不迷路:bi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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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之序輕輕低下頭,唇邊染著一抹微紅。城市的光點映在她眼底,像滿天星辰被濃縮進她的瞳孔。
江燧問她在想什么,她只說在想他逞兇斗狠的樣子,只有心驚,但不可怕。
他們靠在欄桿邊,聊著那些記憶里對不上的往事。聊到意見不合時,便忍不住拌幾句嘴,非要掰扯歷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。
夜風漸涼,江燧想伸手抱她取暖,卻忍不住心底涌上的醋意,問初見那天為什么成昶可以那樣親密地摟著她,她和前男友的邊界是什么。
時之序正打算耐著性子解釋,忽然一陣來電鈴聲打斷了她。摸出手機一看,不是別人,正是那位邊界模糊的前男友,成昶。
“那我走唄,你和別的男朋友先聊著?”
江燧挑眉看她,嘴上說要走,手卻絲毫沒松開抱著她的動作。
時之序失笑,受不了他的地獄幽默。
她接了電話,那頭成昶說自己明天到嶺瀾市里歇兩天,后天就出發(fā)回加拿大,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。時之序已經(jīng)把他當真正的朋友了,飯自然要吃的,但她掃了一眼面前男人佯裝生氣的臉,還是問出來:
“我?guī)信笥岩黄穑憬橐鈫幔俊?/p>
成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,才有些小心地問:“天殺的,不會是江燧吧。”
時之序“嗯嗯”了兩聲。
他心里五味雜陳,一時間有些消化不過來,隨即又忍不住問:“真有你的啊kairos,他不會不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吧?”
時之序連忙糾正,讓他別胡說,反正江燧什么都知道。
掛了電話,她先給江燧上了點眼藥水,順便解釋:“成昶是朋友,之前是男朋友,但那已經(jīng)是過去了。他作為伴侶的時候很一般,但作為朋友,還是很有義氣的。”
“那我呢?”江燧忍不住要比較。
時之序想了想,說,“我沒法和你做朋友。”
他心下一顫,就要反駁,卻被時之序的目光定住,只聽她繼續(xù)說:
“我總想睡你,是不可能做朋友的。”
她又露出那種赤裸而灼人的眼神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纏上來和他的唇舌貼在一起。江燧愣了幾秒,像被電擊過般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然后,他終于下意識地抱緊她,手指扣住她的背脊。
夜風吹在兩人的臉上,帶著些許咸腥味和城市燈火的暖意,混雜成一種奇異的、幾乎讓人失重的曖昧感。
江燧家里也能看到嶺瀾的夜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