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少對我示好,我的拒絕讓她有些惱羞成怒。
看見我還在打著點滴的手,她還是說道。
“我給你帶了水果,你一會吃點吧?!?/p>
我看向果籃,都是很麻煩的柚子,石榴一類的,搖了搖頭。
“不用了,我的手”
不等我說完,陸霜霜再也忍耐不下去,一把推翻了桌子上的果籃。
“你別太過分了,我好心來看你,你就這么不給我面子?”
對著我吼完,她轉身就走。
看著滾落一地的水果,我嘆了口氣,費勁得抬高手臂,摁了護工的鈴。
護工進來,看著地上的狼藉,一邊收拾,一邊問道。
“溫先生,您手臂也受了傷,還打著點滴,要是想吃水果,可以叫我幫忙呀?!?/p>
我搖搖頭:“麻煩您了,收拾下去就行?!?/p>
這天之后,陸霜霜再也沒來看過我,也沒有打過電話問我的情況。
反而是許淮安,每天都準時準點給我發消息。
有時候是一段視頻,他和陸霜霜爬山看日出。有時候是幾張圖片,陸霜霜在他的懷里,身后是大海和星星。
在我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,許淮安給我發了他和陸霜霜在機場的圖片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溫先生可能得自己回家了,陸總說要帶我去非洲追斑馬遷徙。”
“我只是看電影的時候提了一句,陸總就放在心上,記下來了。”
我關掉手機,聽著護士和我說的恢復后的注意事項和復查的事情。
出院以后,我又回了一趟陸家,收拾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。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,頭也不回地出了門。
坐上去另一個城市的飛機,我看著窗外的夕陽,勾起唇角。
陸霜霜,我真的要放下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