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呢?”
“茭白炒肉絲,叁鮮湯……還吃了兩片鹵牛肉。”其實林棉沒吃多少,只喝了一些粥。
“嗯。聽起來,比在家吃得好。”
“你吃了什么?”她問。
“我想想……”林聿靠在床頭,“中午喝了杯拿鐵,不太好喝。還吃了個牛角包,味道也一般,沒有我們之前在購物中心負一層那個好吃。”
“八月堂的嗎?”她一下子就想起來,聲音亮了一點。
“對。你不是喜歡吃黃金流沙口味的?”
“就是咸蛋黃流心的那種。”她說,他還記得她的口味。
空氣里好像有了面包綿密的香氣,不再沉悶。
“起了個怪名字。”林聿說,“那個店里的東西名字都奇怪。”
“所以你晚飯沒吃,是嗎?”
“嗯,沒什么胃口。”林聿說。
“為什么不想我?你是不是討厭我了?”
“沒有。你知道我不會。”
“棉棉,我有時候在想,會不會有的想法,過了一陣子就沒有了。比如,你看見一樣東西,當時你想我必須擁有它。可是慢慢地,你就不想了。很快地,你會再也想不起。”
“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。”林聿的聲音沉下去。
深夜把他圍住了。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徘徊邊緣。
“不。我想你。”林棉肯定地說。
“我今天想你,明天想你,天天想著你。你不來我就一直想你。”
“往后我也想著你,我不能不想你,不能。”
電話那頭的安靜讓林棉后怕,在這之后,他的聲音果然帶了不可察的怒意:“林棉,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與其說是責備,不如說是自我防御。
“我知道。你才是不知道。”
她的聲音不再有哭腔,反而帶著清醒,她在從他手中奪回自己情感的主動權(quán)。
“你以為你清楚,可你現(xiàn)在比我糊涂。”
“我們不可能回頭了。”林棉告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