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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聿拉上保鮮袋的拉鏈，回頭說：“我覺得他心里的東西是完整的，和我們不太一樣。”

今天排課不多，是多數(shù)機構(gòu)老師的休息日。

課間，有人來喊林聿一起到樓下去透透氣。

他擺手致歉：“我戒煙了。”

那人狐疑道：“什么時候的事？你以前也沒說過。”

林聿想想，說：“我妹妹不喜歡煙味。”

那人點點頭，隨口調(diào)侃：“還以為是女朋友管得嚴(yán)，正打算笑你一頓呢。”

林聿也就笑笑，沒再搭腔，把口袋里的打火機送給了他。

他算準(zhǔn)了校內(nèi)的上課時間，撥通了林槿班主任的電話。對方很快接起，他先寒暄幾句，確認(rèn)林槿已經(jīng)到校，正在上課。

班主任說，林槿這孩子脾氣好、有韌性，是塊好苗子，要多培養(yǎng)。不過最近身體狀況不太好，已經(jīng)請了好幾次假。

林聿聽著，把這話和林槿自己說的那些對上，心里大概有數(shù)。他八成是撒了謊。

但他沒點破，只是應(yīng)著，說會特別留意他的身體情況。

掛了電話，兩個老師并肩從走廊那頭走進來。只聽其中一個說：“誰說不是呢，這種事十有八九都是熟人干的。”

那一句話恰好刮過林聿耳邊。

林棉這一整天都因為林槿的事而心神不寧。

今天沒有晚自習(xí)，但直到放學(xué)，也沒人打電話來找她。不像父母出事那天。

她努力往好處想：既然沒人聯(lián)系她，應(yīng)該說明林槿沒出事。

收拾書包的時候，俞慕發(fā)現(xiàn)她手上有些傷痕，她指指那些，特意壓低聲音問她：“你這手，是怎么弄的？”

林棉趕緊把袖子往下拉點：“我自己不小心。”

俞慕半信半疑。她是個心細(xì)并且好心的人，又探身過來說：“不會有誰虐待你吧你不用害怕，我們可以告訴老師。”

林棉勉強笑笑：“真不是，我自己弄著玩就這樣了。”她對老師和學(xué)校，反倒始終存著一些不信任。

“那好吧。”俞慕退回去，提醒她說，“你記得，周四要交閱讀筆記。”

林棉剛出校門，又打了一遍方晏的電話，依然無人接聽。她只好轉(zhuǎn)而撥給林聿。他今天晚上要加班，還和她通報了上午了解到的林槿的情況。林棉放下心來。

“不過，老師說他最近請了好幾次病假，”林聿說，“我覺得還是找方晏問問比較好。你說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