欽敏郡主雖武藝不俗,卻因對方受過專門訓練,一時竟追他不上。
不知不覺,那人已掠至魏刈房門前。
自始至終,魏刈都靜臥未動。他舊傷未愈又遭墜崖之劫,正是最弱之時。
此時不殺,更待何時?
黑衣人目中狠色大盛,袖中飛針如暴雨驟至!
欽敏郡主驚呼:“刈哥哥小心!”
魏刈緩步后退。
黑衣人心底冷笑:這般距離,便是神仙也難避過,何況這毒針———
噗。
后頸忽有涼意襲來,黑衣人渾身驟然僵住。他伸手去摸,觸到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。
溫熱血珠滲出,寒意卻自脊背竄上頭頂。他猛然抬眼,便見魏刈身形陡然加快———
咄咄咄!
飛針盡數釘入他身后的座椅與棋盤,卻無一枚沾身!
不過毫厘之差,竟避過了必殺之局!
黑衣人瞳孔驟縮:“你、你”
驚覺中計,他立刻欲咬舌自盡,卻發現四肢已不聽使喚———那刀片上竟有麻藥!
啪!
欽敏郡主一鞭將人抽翻在地:“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貨色,敢動我兄長?”
她靴尖碾在刺客肩頭,軟鞭拍過他面頰,嗤笑出聲,“要怪便怪你那主子,蠢如豬玀!”
黑衣人奮力掙扎,身體卻愈發僵硬。
當那雙玄色靴履映入眼簾時,恐懼轟然炸開———他喉間發出含混的嘶吼,卻連指尖都再難動彈。
魏刈垂眸俯瞰,劍光一閃便刺穿黑衣人的左肩,將其釘在青磚之上。
“安分些。”
他聲線冷冽如冰,指腹撫過劍身:“這一劍,權當給你家主子的警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