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到底多大仇怨"蘇歡輕嘆,"不過世子吉人天相,總能化險為夷。"說著還煞有介事地豎起大拇指。
魏刈望著她故作正經(jīng)的模樣,懸著的心稍稍放下,可瞥見她染血的衣襟,胸腔里又泛起陣陣悶痛。
"雨越下越大了,世子過來歇會兒吧。"蘇歡勸道,"一時半刻,追兵未必找得到這里。"
魏刈摸出火折子,準(zhǔn)備點燃地上的枯枝,卻被她攔住:"這會兒還不冷,等入夜再說。"
他依言收起火折子,又問:"你覺得,何時能脫困?"
"最遲酉時吧。"蘇歡推算著,"你的人,這點能耐還是有的。畢竟世子明知騎射大會有詐,肯定早有安排。"
與此同時,蒼梧山頂已亂作一團。
"世子還沒消息?"姬鞒面色陰沉,盯著窗外的雨幕。
"屬下無能!"侍衛(wèi)跪地請罪。
"繼續(xù)找!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!今日那些刺客,一個都不許放過!"姬鞒握緊拳頭,雨水滴滴答答砸在青石板上,發(fā)出清脆聲響。
而洞穴里,蘇歡卻在發(fā)愁另一樁事———蘇景熙和蘇景逸都不在,南憩居里曬的藥材怕是全毀了。
救這世子,真是賠本買賣,得想辦法討回來。
"我的確有所防備。"魏刈忽然開口,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"但二小姐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之事?"
蘇歡心頭一緊,最怕的還是來了。難不成要說,這些都是她夢里預(yù)見的?
畢竟她從未到過蒼梧山,卻知曉埋伏的地點、滾落的山洞
"我自有消息渠道。"她神色自若,"今日前來,只為保世子平安。至于細(xì)節(jié),還望世子體諒,不便透露。"
魏刈眸光微閃,意味深長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