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應了一聲,卻未即刻離去,目光落在上前為蘇歡診脈的孫御醫身上。
“她情形如何?”
欽敏郡主不再相勸,看了眼蘇歡,又瞧向魏刈,徑自出去吩咐人備齊御醫所需之物。
琪王此刻,也只能乖乖等著。
孫御醫見狀,哪能不明白輕重?
在這位爺眼中,昏迷不醒的蘇歡顯然最為緊要。他認真把了脈,眉頭漸漸蹙起。
“蘇二小姐氣血大虧,身子虛浮,須得盡快整治傷口,再以湯藥溫補。”
魏刈沉默不語。
孫御醫只當他憂心,趕忙寬慰:“不過您寬心,蘇二小姐并未傷到筋骨,歸來及時,好好將養,定能痊愈。”
魏刈頷首。
不多時,欽敏郡主折返。
“哥,你們先出去,我替歡歡換藥。”魏刈最后望了眼蘇歡,方才退下。
兩位御醫煎藥去了,魏刈也已離開,屋內只剩蘇歡與欽敏郡主。
“歡歡,我幫你拾掇傷口。”
欽敏郡主一邊將干凈帕子在溫水中絞干,一邊說道。
躺在床上的蘇歡睜開眼,側頭望來。瞧著欽敏郡主認真絞帕子的模樣,她不禁一笑。
“這回受傷倒也值當,竟勞煩郡主您親自動手。”
欽敏郡主好氣又好笑:“都什么時候了,還有心思說這個?”
她走近,扶蘇歡坐起,取了剪子,小心翼翼剪開她左肩衣襟。
暈染的血跡,已干涸成暗赤色。
剪開外層,內里簡單包扎的布帛上,血跡更是觸目驚心。
“怎的這般嚴重?”欽敏郡主蹙眉,手下動作愈發輕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