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飛低垂著頭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,他已經敏銳察覺到,眼前的人來者不善,目標直指三皇子。
“末將一概不知。”他嗓音沙啞,喉間似堵著團棉絮。
獄卒眼神陰鷙如鷹:“當真一問三不知?”
牧飛扯出一抹苦澀的笑:“卑職不過小小官吏,哪有資格摻和那種大事?”
獄卒沖牧飛身后揚了揚下巴。
牧飛看不見身后狀況,只能豎起耳朵,捕捉四周細微聲響。
鐵器碰撞的冷冽聲傳來,有人緩緩逼近。
寒意順著脊柱爬上后頸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看來牧大人記性不太好,三年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?本世子不介意幫你好好回憶回憶,當年鎮西侯離京那晚,究竟發生了什么?”
牧飛猛地抬頭,可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失態,又慌忙低下頭,強裝鎮定:“末將實在不知!鎮西侯位高權重,當初也是主動請纓出征,誰能料到后來會出事———”
冰冷的刀刃貼上脖頸,寒意刺骨,牧飛的話語戛然而止。
他強壓下翻涌的恐懼,艱難道:“我真的一無所知,就算今日死在這兒,也還是這句話!”
“你———”獄卒正要動手,一道沉穩有力的鼓掌聲突然響起。
“牧大人對主子忠心不二,實在令人佩服。”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在狹小牢房內回蕩。
牧飛渾身僵住,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:“魏、魏世子!?”
他早猜到除了獄卒還有其他人,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魏世子!
魏刈抬手示意獄卒解開牧飛的蒙眼布。
昏暗光線中,魏刈面容清冷雋美,隱在陰影里,唯有那雙深邃眼眸,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。
牧飛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。
如果不知道來人是魏世子,或許還有周旋余地,可現在他太清楚,知道太多秘密意味著什么!
魏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只是不知,你家主子會不會念你這份忠心。”
牧飛心沉了下去,魏世子顯然已經洞悉他與三皇子的關系!他想辯解,卻又覺得徒勞,只能硬撐:“恕下官愚鈍,實在不明白世子所言何事。”
魏刈神色波瀾不驚:“本世子的誠意已經擺在這,就看牧大人愿不愿意接了。”
離開地牢后,冷翼忍不住低聲詢問:“主子,地牢隱秘,他們手段狠辣,說不定能問出些線索,您為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