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與鎮西侯的案子也無牽扯?”蘇歡忽然發問。
這話若換作旁人問,便是越俎代庖,好在她在魏刈面前不必守那些虛禮。
魏刈頷首:“三年前蘇崇岳不過是個小官,與鎮西侯素無交集。”
“我清楚了。”
蘇歡微微頷首,隨即起身福禮,“有勞世子告知。府中尚有雜事需料理,便不叨擾了。”
瞧她模樣,竟連蘇崇岳最終如何發落都懶得追問。
魏刈喉頭微動,本想留她再坐片刻,恰在此時冷傲從外進來:“世子,許轍大人求見。”
不用猜也知許轍所為何來,蘇歡識趣告退。
魏刈不好強留,只得頷首應允。
“待有定論,我即刻著人通傳。”
他瞧她連日奔波帶傷,到底忍不住多囑咐一句,“你且好生將養,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?”
這話蘇歡不好推辭,只彎了彎唇角:“那便謝過世子了。”
離去時,她與許轍在廊下打了照面。
蘇歡只淡淡頷首示意,領著蘇芙芙與冷翼徑直走了。
許轍望著那牽著少女遠去的纖瘦背影,忍不住扼腕:“誰能料到會是這般光景?蘇崇漓的死分明與蘇崇岳脫不了干系,偏生那廝狡猾透頂,半分痕跡都沒留下!”
事到如今,蘇歡姐弟幾個該如何是好?
許轍越想越氣:“虧得吳啟振當初信誓旦旦!結果箱子里裝的全是蘇崇岳這些年搜刮的奇珍異寶!從蘇崇岳府邸搜出的十幾封信,也不過是他近一年收受賄賂的賬目!就憑這些,別說判死罪,怕是連重刑都未必能定下!”
魏刈垂眸沉思,聽聞此言時眼皮驀地一跳。
一個大膽的念頭猛地竄上心頭———
難不成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