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追問:“甘心么?”
毛宗手指微蜷。
魏刈輕啜香茗,不急不緩道:“家父鎮守漠北數載,沙場征戰無數。他曾言,您是百年難遇的將才,毛老將軍后繼有人,足慰生平。可自三年前定戎關一役后,您便解甲歸田,再未請戰。這太學一隅,當真是您所求?”
毛宗閉目苦笑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這是我應得的責罰。”
魏刈抬眸:“責罰?”
月考后旬日,終到休沐。
蘇景逸與蘇景熙終于回到蘇家。
蘇歡自然知曉了魏刈贈弓一事。
“姐姐,這兩柄長弓定是無價之寶,咱們是否該登門致謝?”
蘇景熙雖不識寶,卻也知此弓非凡。
姐姐先后救了魏世子與大長公主,診金謝禮早已收下,如今又添重禮,總歸是欠了人情。
蘇歡望著他:“你喜歡么?”
“啊?”蘇景熙一愣,耳尖發燙,“自然喜歡!”
蘇歡頷首:“留著便是。”
蘇景熙眉眼一亮,忙湊近:“姐姐此話當真?”
她輕笑:“自然。”
其實她早想為弟弟尋良弓,奈何諸多掣肘,難遂心意。
尋常貴重之物,在魏世子這般家世眼中,不過爾爾。
既然對方遞來階梯,何必推辭?
日后尋機還了人情便是。
“姐姐。”
蘇景逸自屋外進來,“我方才瞧見吳浩來了?”